素喜在凌风弦的帮助下站了起来,一脸娇红地躲到一边。她只穿了一件白丝单衣,外面披了一件长衫,倒在凌风弦身上时他也不过穿着单衣而已,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害羞起来。
紫衣女人说:“凌风弦,我说过的,只要是接近你的女人都得死。”
“你做不到。”凌风弦起了身,神色淡然。
“我做不到?你以为我上次没毒死她是失手了?哼。我不过是想给这个进入凌府伺机接近你的女人一点教训而已。如果她不对你做出过分的举动,我是不会下手的。现在她既然已经这么做了,我就不会放过她了!”那女子身形窈窕,个子比一般女子要高,面容被白色薄纱遮住一半,双眉竖起,戾气颇重。显然,她就是众人口中所说的母夜叉--寒娘。她冷笑一声,轻弹手指,一片树叶状的物件儿朝素喜飞了过去。
凌风弦抽出床边挂着的剑,旋身挡在素喜前面,一剑将那片叶子抵飞。寒娘又出招,都一一被凌风弦挡了回去。“你和这个小丫头究竟什么关系?”寒娘冷声问。
“毫无关系。”
“胡说,如果毫无关系她怎么会上你的床?”寒娘的声音里甚至还带着哭腔,“是不是你们夜半三更约好了相会?”
“一派胡言。”凌风弦不理会她的话语,只是专注于接招。
“寒娘说的也没错啊,大哥。如果你和这位姑娘没有关系的话,她又怎么会上了你的床呢?我和铁扇队的兄弟们都好奇的很呢。”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秦擅。不过,在这寂静的夜晚里出现在凌风弦房间门口并迅速步入的并不仅仅是秦擅一人,还有他口中所说的铁扇队的八名精英。
凌风弦抿紧唇,回头看了看一脸悲愤的素喜,已经知道这事和秦擅脱不了关系,立刻对秦擅道:“又是你搞鬼?”
“大哥,你总是心软不肯捉拿寒娘,这让我们都很难做啊。”秦擅一脸无辜。是的,他最擅长的就是做出无辜的表情。谁让他天生一双溪水般清澈的大眼睛,谁让他天生一副慈心善性的俊容呢?就是那么一张脸,俘获了跃州万千少女的芳心,欺骗了无数善良可怜的人。显然,素喜就是那些可怜人之一……说话的工夫,秦擅的铁扇子已经飞了出去,寒娘要和凌风弦缠斗之际几乎分身乏术,刚躲过那铁扇,秦擅一记飞腿踢了过来,她闷叫了一声中了招。
“你们两个男人对付我一介女流,算什么英雄?”寒娘跪倒在地,铁扇队的其他捕快迅速冲上来将她绑住。
凌风弦退后,浓眉紧皱着,缄默不语。秦擅潇洒摇扇道:“捕快抓人就是一哄而上的啊。二对一我还嫌少呢。”临走前他看了凌风弦一眼,心情很好地说:“大哥,明儿个我就跟知州大人上报,寒娘是清风队和铁扇队合力捉拿的。”
房门被秦擅关上,屋子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素喜得毒又犯了,肚子疼得厉害,无奈只好坐在凌风弦的床上。虽然这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她总觉得他是在生气,而且是很生气很生气。在这种时候,她果然还是应该逃离的。看到刚才那一幕,她也猜到了秦擅让她来偷药粉的用意了。她就这么被人赤裸裸地利用了。原来一个受重伤还被人下了毒的虚弱之人也是可以被利用的这么彻底的。她对“四大神捕”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连秦擅这个看上去和蔼可亲的善良少年也是个把人吃了骨头渣都不吐的主,她还有出路么?
“秦擅骗你来的?”一直背对着她的凌风弦转过身来,说话了。
“说是……有什么药粉,可以治我的毒,我就……就不用每天这么疼了。”素喜一脸沮丧,垂头丧气地说。
“他的话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