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田答道：“是我朋友，去年还在电梯服务公司工作。大厦的电梯每月都会进行一次检修，他就是干那个的。虽说年龄有点大，倒是个挺酷的老头。我们有时会喝一两杯，那老家伙喝半瓶伏特加都不带变脸色的。”

北川补充道：“我最近通过野田认识了这个人。”

“现在，他在市建设局的北部区公园事务所上班。说是老年人才中心介绍的。简单地说，就是干些清扫道路、打扫公园的活儿。哎呀，爷爷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老头，他还挺有学问。上次我看到他口袋里装了本书，就问他是什么书，结果他说是桑原武夫 的书。还说他在监狱的时候也读书。他说这些时，一脸严肃。所以我感觉他说的不是疯话。”

听到野田说清扫道路，幸田登时想到前几天从土佐堀附近看到的环卫工。虽然他和北川他们说的这个老人无关。

幸田问道：“靠得住吗？”

“可靠。爷爷算是个沉着冷静的人。”野田笑了，“在这个混乱的社会，懦弱是不行的。这个爷爷，做起事来挺凶狠。前几天他走在南区，一辆奔驰停在路边。从车窗飞出块口香糖，恰巧被爷爷踩到。爷爷当场就脱下鞋，在奔驰车的发动机盖上用力蹭鞋底。我和北川都看呆了。可奔驰里的年轻人看到爷爷的眼神，一言未发就开车走了。真把我们吓了一跳。”

“不管怎样，野田。跟爷爷讲这件事，你可别笨嘴笨舌地说错话。话该怎么说，你得考虑好。”

“当然，我得动动脑筋。对他撒谎是行不通的。碰碰运气吧。他总让我看着他的眼睛说话。”

“什么样的眼睛？你学给我看看。”

野田把脸凑了过来，说道：“就是这种眼神。”

北川微笑道：“所以，你先要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