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 （声音尖利起来）噢，没错——要不然我面前怎么会是个魔鬼？

医生： （患者脸上满是冷汗，我用纸巾帮他擦了擦，接着宽慰他）镇静点儿，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们很快就弄明白了。

患者： （根本不理睬我，来回挣扎，呻吟起来了）噢噢噢——它朝我来了……我在地狱里……

医生：（语气强硬起来）告诉我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患者： （开始是悄悄说，接着声音大了起来）一个……东西……邪恶的……脸上又红又绿……头上长角……眼冒凶光……獠牙……脸皮像烧焦的木头……噢仁慈的耶稣啊，为什么在那么多人里偏偏选中我？我可是以你的名义传了好多教啊！

医生： 你还看见了什么？

患者：（憎恶地）还能看见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面前是个魔鬼！

医生：（很快接着说）我的意思是，你在他身上还看到了什么。往下面看，他头部以下还有什么？

患者：（狂抖着）什么也没有……只有细细的鬼一样的身体。

医生： 跟上我的思路。你不觉得这不正常吗，魔鬼现身会没有身体？马上凑过去，告诉我这家伙在做什么。

患者：（身体猛地往上一耸，又瘫倒在椅子上，长出一口气）噢……那个杂种……我本来应该想到的……这是斯坎农（Scanlon）。他把面具摘掉了，朝我坏笑呢……

医生：（我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谁是斯坎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