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A的每一支篮球队、每一个球员都有自己的慈善基金,所有大大小小的慈善基金加起来有300多个,这让我肃然起敬。而在“克林顿全球行动计划”的年度国际研讨大会上,我也受益匪浅。全球有1500人一起在那次会议上探讨了包括环保、消除贫困等方方面面的问题,让我学到了更多发展慈善事业的经验。之后我带孩子去美国迪士尼乐园游玩,临走时,一个员工交给我一封信,里面有85美元,他说这是85个员工每人捐助的1美元,我深受感动。
不过,自宣布成立“壹基金”之后,我也知道外界出现了许多不同的声音,大家会质疑这个机构的效率、透明度等。对此,我认为很正常,任何人在做一件事的时候,都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赞赏,有不同的声音,我们才能不断进步。
关于“壹基金”的运作,我用了两年时间去学习。那两年里,我到过加拿大、美国、印度及中东,去学习每一个国家的法律及基金运作方式。国外很多地方的基金组织都已发展得十分成熟,但香港和我们内地的慈善业似乎刚刚起步,到2004年才有基金的管理条例,而且大多数基金都是只出不入的,这样的基金会很难长期立足。
所以,当我动员大家把一元钱捐给“壹基金”时,人们会怀疑自己所捐款项的去处,这该怎么办呢?我们让“壹基金”借助中国红十字会的平台,就是作为红十字会中的一个项目,我们筹到的款项也到红十字会的账户。这样一来,我们这个基金就算属于国家了,但我们筹到的钱,红十字会不能直接使用,必须向基金会申请如何使用,之后基金会在审批时会考虑是否符合这个计划的理念,如是否属于灾后心理重建项目等,再做决定。
总之,运作一个基金,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我们要了解整个法律架构,要在合理合法的基础上保证其透明运作。
很多时候,大家不是不肯捐钱,而是对很多捐赠方式、机构等存有疑问。大家不知道自己每次捐的钱去了哪里,到底有没有落实到灾区或受帮助者手上,有没有人反馈这个消息等。所以,在这个慈善事业不够成熟的环境里,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让《海洋天堂》唤起更多人的善念
2010年,已将电影当成业余爱好的我,出演了《海洋天堂》里一位自闭症孩子的父亲。很多人问我,这是不是预示着我在弃武从文,在转型?我说,有什么好转的,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该做点自己想做的事儿了。而这件事,与我正在做的慈善事业有莫大的关联。
《海洋天堂》里,我扮演的是一位患上绝症的单身父亲,他在自己弥留的两个月里,为患有自闭症无法自理生活的儿子,尽一切可能安排好生活。而我出演这部电影,不仅是为了展现一个慈爱、传统、内敛且无私的中国父亲形象,更是为了引起更多人对自闭症孩子的关注。
20多年前,像《海洋天堂》这样的片子,我基本上不会拍,一是那个年代并不流行这样的题材,人们更喜欢看打的;二是当时我们自己都很穷,又怎么管得了别人呢?但是,当我们做了父母,看到孩子一点点成长,也体会到其他父母的不容易,我认为需要通过电影这种方式唤起大家的“善”,让更多的人去帮助自闭症孩子。
许多年前,我崇拜的人是李时珍。他只是一个医生,完全没有一官半职,却多次冒着生命危险去尝试不同的草药。万一遇到毒性很大的草药,他就没命了,这份勇气绝不是人人都具有的。后来,李时珍写出了《本草纲目》,这解决了人类身体上千千万万种痛苦和疾病。所以,我觉得像他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好汉,值得我一生去尊重。
而现在的我,虽然还没有像李时珍那样将一切都无私奉献出去的勇气,但我花了超过20年的时间,终于体会到世上最强大的力量是爱,我会在我的余生不断凝聚这种力量,将其传递给更多需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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