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大家早早起床。今天要赶变态级别的187千米的路。前一晚硬塞的牛杂显然没来得及好好消化,几位队友都出现了便秘的症状,偶尔一打嗝,依然是浓浓的牛杂汤锅味。
不到七点,正式上路。理塘用最美的晨光送别我们,然后在这美丽的晨光中,前路突然出现大片很深的水坑,前面的队友都用蛮力踩踏了过去,我东施效颦,模仿失败,失去了平衡,双脚生生地跨入了水中,只能任由冷水灌入鞋里,推车而过。在巴塘的西城门,我悲催地脱掉湿漉漉的袜子,套上塑料鞋套。出师不利,说的就是这情况。
祸不单行,等待我们的是长达二十公里的起伏烂路。由于昨夜的降雨,路面泥泞不堪,有时候泥坑甚至超过了十公分,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一辆摩托车打滑侧摔。
苦尽甘来,烂路过后,视野慢慢开阔,景色的星级逐渐升级。一条平整的公路穿过毛垭大草原,向前延伸。这个季节的草原上繁花点点,远看就像一层白霜覆于山坡之上,S形的河流从中穿过,静静流淌,不少可爱的地鼠跑来跑去。远处隐约可见蓝色群山,延绵开来。凉风徐徐,骑行由苦逼的赶路过渡成为惬意的休闲游。我们停停走走,拍照,聊天,或者只是迷恋地看着这如画的风光,什么都不想。
“我们还很年轻,没有什么可着急的。我们可以选择在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出发前的一次聊天中,果子这么说过。这是我听过的对“自由”最好的诠释。
由于拍照的缘故,我与冲哥落在了后面。翻过一个小坡,我发现茂洋像一滩泥一样瘫倒在他的车上。过去一问,才知道他刚摔了车。可能是骑得太惬意,一时疏忽,下坡也没有减速,前路突然出现一个大坑,他紧急刹车,就飞了出去。前刹的线断了,手掌、肘部和膝盖都有磕破,手套掌根处的厚垫竟然被磨穿了一个洞,可见力道之大。
“若是没带手套,就悲剧了。”他说。
冲哥拿出了行李中的急救包——纱布、消毒水、棉签,开始细心地为茂洋包扎起来。被双氧水刺激到的伤口疼得茂洋倒吸了几口凉气。走在前面的队友听说有人受伤,一致折回,帮忙修车。
“还能骑么?”我们很是担心,茂洋膝盖本来就有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