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们合谋把我关了起来。在同一个工作单位，我由管理者变成了顾客。他们为了弄到钱，往死里整我。我说我没钱啊，他们就把我这段时间的收支列了个明细，扔给我看。既然大家工作做得这么细致，我只好认了。但我觉得钱来的不易，不愿意交给这些王八蛋。新头儿找我谈话：小羊啊，你怎么说也当过几天领导，平时教育犯人头头是道，觉悟应该比一般犯人高吧，怎么可以不遵守规矩呢？反正不管他怎么说，我就是不掏钱。结果他们把当年我收拾犯人的办法演练了一遍又一遍。在被弄死以前，按照他们提供的账目，我全交了。

我遍体鳞伤，被关在一个漆黑的牢房里，只有正午时分，才略微见几刻日光。借着那微弱的光，我发现墙上有两行血写的诗句，——

黑夜给我黑色的心灵，

我却用它忘记光明！

那是一个诗人留下的，我认识他。因为交不起钱，他曾经被我关在这个漆黑的地方，经常派手下用皮鞭和拳头伺候。他后来疯了，然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