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陆陆续续地回到宿舍。书琴、大块、卡卡一进来就看到我们在恩爱地啃面包喝牛奶。我观察他们的眼神,卡卡无比羡慕,大块十分愤怒,书琴幽怨。难道书琴暗恋我?呵呵,我只不过是一个烧尸的,至于吗?大家打打闹闹,说说笑笑,我又把那个奇怪的梦和奇怪的声音忘到九霄云外。
其间,七爷的咳嗽声不时传来,晓凌下楼伺候七爷几次。
时间过得真快,又到去睡觉的时候了。
我刚脱下衣服,大力说:“晓凌人好,还长得像明星。”
我有气无力地说:“还用你说。”
我看着窗外的星星,想着以前读大学时的快乐时光,慢慢睡着了。到了午夜,我迷迷糊糊地看见窗外灯光朦胧、树枝摇曳,树影照映在床边的墙上,婆娑起舞,好不漂亮。
突然,一张人脸在窗外向内看,长发方脸。我意识不是很清醒,喃喃地说:“晓凌别逗!”那脸一下就不见了。
楼上又响起了那种嗒嗒嗒的声音,我条件反射地坐起来,蹦下床。我要去找晓凌问清楚是不是她在搞鬼!她半夜还要洗头?
我一拉门闩,冲至隔壁,啪啪拍门。
晓凌还没开门就叫道:“喃生,肯定是你!搞什么鬼!”她打开门,见果然是我,又在半秒内“哐”地关上门。我正要再拍门,可低头一看,我的妈呀!我的黑糊糊的一把“苏联手枪”挂着两颗“手榴弹”正在胯下晃着——天啊,我竟然没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晓凌在门内开骂:“变态,色狼!半夜搞什么鬼?”我悲哀,我对不起晓凌!我无地自容,趁他们还没起床,我风风火火地跑回床上,先穿裤,后穿衣!
大力醒了,问谁在说色狼。我心跳不止!
我再也睡不下去了,终于等到凌晨四点左右。七爷的老脸出现在走廊的窗上,他按照惯例来叫醒大家,我松了口气。
大家陆续醒来,然后聚在一起。我问七爷:“七爷你信鬼吗?”
七爷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这时候晓凌说:“我信你个色鬼,昨晚半夜不穿衣服来敲门!”
“噢?”卡卡、大力和大块三人瞪眼看着猥琐的我。真是怕啥来啥,晓凌你就不能淡定点啊?都看了我,还要揭我丑!
七爷拿着拖布,也瞪我,道:“什么?我说昨晚半夜谁敲门呢!原来是你!”
我看看大家,道:“是我。昨晚我看见一个黑咕隆咚的人头贴在窗外,我以为是晓凌在和我闹着玩。我去找她想问清楚,忘穿裤子了!”
大家“嘁”的一声,都很鄙视我。
七爷问晓凌:“那你又看到什么了?”
“没有没有,太黑了。没看见什么。”晓凌说。
我心里想,丫头,别添油加醋,你老爸就你一个女儿,我可不能得罪他啊。
七爷说:“哼!以后半夜谁敲门,都不要开,你们不知道吗?!”
我把来龙去脉告诉大家,大家也觉得瘆得慌。
七爷不肯放过我,但是也没追究我不穿裤子敲门的事,而是说:“你说的是不是长头发?”
我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