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没白费工夫在该怎么卷豆腐皮,没人抱怨不方便吃呢。”
“这表示我们没有白费时间。”太一郎说。
接下来只剩下换口味的清爽醋拌凉菜和大老板喜欢的毛豆饭,最后是水果。
“对了,老板娘,刚刚阿藤姐要了些煎蛋卷,说是小姐爱吃,要给小姐配晚饭。”修太说。
“哎,我说过不能给她吃客人的料理。”
多惠皱起眉头,太一郎则摇着头说:“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一道菜。”
“是啊。我也想问小姐,跟大老板的煎蛋卷比,味道怎样。”
修太还是个表情倔犟稚气未脱的小伙子,因为在高田屋受过严格训练,他的动作利落,讲话遗词也很干脆。厨艺虽还不及格,认真的态度一点也不输给年轻时的太一郎。目前虽然只负责厨房的准备工作,但是因为擅长做鸡蛋料理,今晚的煎蛋卷工作大半交由他负责。
高田屋七兵卫亲手传授的煎蛋卷,是七兵卫年轻时在别处学来的做法,甜得像是甜点,煎得像长崎蛋糕 般松软。阿铃一家人还在高田屋时,每逢七兵卫说要做煎蛋卷给大家吃,阿铃和宿舍的孩子们总是兴奋得又叫又跳。
“那,阿铃吃过晚饭了?”
“是的。阿藤姐马上回来,说可以帮我们的忙。”
多惠最近没时间照顾阿铃,都让阿藤负责照料,连饭都几乎无法一起吃,为此她很心疼阿铃。夜晚虽然躺在阿铃身旁,却没有余力好好瞧瞧孩子的睡脸,每天头刚沾到枕头就沉沉入睡。阿铃是个乖孩子,虽没开口抱怨,但心里一定觉得寂寞。尽管光是一盘煎蛋卷不足以补偿她,至少可以抚慰她一下—多惠边想着边上楼回到热闹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