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铃抬头看去,竟和坐在楼梯上那人四目交接,她吓了一跳,差点打翻食案。
那人不是今晚的客人,是位年轻武士。他穿着绣有家纹的礼服裙裤,悠闲地坐在楼梯上,双肘搁在膝上,双手交握,笑脸俯视着阿铃。
“晚安。”那人说。
阿铃目不转睛地仰望他,跟糖果哽在喉咙那时一样,喘不过气来。
仔细一看,阿铃才发现那人的身体是半透明的。今晚透过楼上宴席的灯火和楼梯底的烛光,连楼梯的木纹都看得一清二楚。而阿铃竟透过那人的脸和肩膀清楚看见木纹,甚至连白袜脚尖到发髻顶端之间有几层楼梯,也看得一清二楚。
阿铃全身僵硬站在原地,那人突然松开交握的双手。阿铃慌忙往后退。结果那人又笑了出来。
“你不用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对方的声音爽朗好听,五官也很端正。年龄大约二十出头。浓眉、双眼清澈、脸颊光滑,看上去很年轻。
就算对方是半透明人,但如果是美男子就不怎么可怕。对相貌普通的人来说,这么说可能失礼,但是这个世上就是如此。阿铃自楼梯底下悄声问道:
“武士大人,你是幽灵吗?”
“嗯。”坐在楼梯上的人说,“你怎么知道?佩服,佩服。”
看样子是个亲切的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