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因为有这层内情就没有重盖寺院。也就是说,兴愿寺就像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而本来盖着寺院的土地也因为不干净而一直空着,成了防火空地。”
玄之介皱起眉头又说:“剩下的是坟场问题。”他接着说,“这也是当然的,既然兴愿寺没了,施主就必须移到其他寺院,祖坟也得迁走。”
一切手续都慎重地办理。住持手下的和尚们当然受到上头严厉的审问和处罚,全被判了死刑,但处刑日期延至坟场迁移结束后。毕竟有些坟墓年代久远,不是施主绝后就是倾家荡产逃出当地或家破人亡,事实上已成无主孤坟,改葬时需要深知内情的和尚协助才行。
“坟墓全都迁走后再整平土地,这里暂时变成了空地。”
“果然,那件事之后,这里有段日子一直是空地吧?”
玄之介探看阿铃的脸,似乎担心阿铃又会哭出来。
“为什么必须一直空着?”
“因为……”
“因为这儿曾是坟场吗?不过这道理说不通。坟场绝对不是不干净的地方,至少跟兴愿寺那块土地不一样吧?这里是祖先长眠的土地,不是最干净的吗?”
玄之介说,所以现在的地主收购了这块土地。又说:
“最初盖了一栋十家毗连的大杂院。那时这一带发展得很快,人越来越多,大杂院很快就住进房客。只是兴愿寺的坏名声太响亮了,听说也有房客觉得可怕。这时,地主的忠诚房东一一上门拜访,向对方说了我刚才对阿铃说的那番话,说服对方。或许房东也擅自减了一些房租吧。对了,那房东正是介绍这里给你父母的那个人,我记得他的名字叫孙兵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