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铃觉得有很多话涌上喉咙。
爷爷,不止刀在乱飞,我还看到一个蓬发武士。另外还有好几个幽灵。那些幽灵帮我按摩,安慰我,而且还对我扮鬼脸。听说这房子的来历很可怕,邻近人家虽然不说出来,但是大家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呢。
然而阿铃什么都没说。她知道自己一开始便不打算说,而涌上喉咙的那些话语也知道它们不能溢出阿铃的喉咙。
“看来这房子似乎发生过很多不吉利的事。”七兵卫摸着下巴说,“本来想找房东问个究竟,找了半天找不到人,好像慢了一步。那个狡猾的老头子听说这场风波后,马上跑到王子地区的亲戚家去了。算了,等风声过了他应该会回来吧。”
这时,阿铃感觉一旁有人的动静。
虽然看不到影子也没听到脚步声,更感觉不出体温,但确实有人在身边,阿铃大致猜得到是谁会以这种方式出现。
“问邻居比较快。”
七兵卫听阿铃这样说,笑眯眯地说:“不会不会,谁肯老实说出来?他们知道说出来一定会挨骂,骂他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可是生气也没用吧?”
“嗯,没用。”
阿铃本来想说:我赞成刚才爷爷对阿爸说的话。既然躲不掉那些流言,干脆招揽想看幽灵的客人,对生意比较有帮助。与其闷闷不乐,不如开开心心过日子。再说,阿铃知道住在船屋的幽灵并非每个都会恶作剧,所以更加赞成了。
但她仍没说出口,她认为说出来会对不起阿爸。孩子和死脑筋的大人之间隔着一条虽狭窄却很深的水沟,比眼前这条溢满淡绿河水的河道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