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玄之介生前就住在附近。
“你父亲看来是个规规矩矩的正经人,如果比喻成衣服的话,可惜他的缝边太窄,做事太一板一眼。而我是个先天布料和后天缝功都不好的男人,不过缝边很宽,我绝不会看错。你阿爸老是那样绷得紧紧的,大概很快就绽线。不要一直去想该如何自闹鬼传闻中拯救船屋,最好赶快给他运用厨师头脑做事的机会,让他去思考如何调理鳗鱼,这不是个好主意吗?”
阿铃的小小脑袋也觉得这主意不错。要是老为幽灵烦恼,阿爸和阿母迟早会病倒。让他们转移注意力的确是个好主意。
“起初可能会像七兵卫说的那样,都是想看幽灵的客人,反正这也是生意。不过,如果鳗鱼和泥鳅料理便宜又好吃,一定会有慕名而来的客人。料理风评如果越来越好,总有一天,大家应该会忘掉幽灵的事。”
“……应该?”
玄之介用一根手指搔着脸颊说:“嗯。”
“是啊。”阿铃一叹,伸出双脚,“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可是难的是该怎样告诉阿爸这个主意。就算我说了,眼前阿爸大概也听不进去,顶多骂我明明是个小孩子还这么神气。”
“孩子其实不像父母所想的那么幼稚,父母却往往不知道。”
玄之介说完,眯起眼像在想心事。阿铃想,他现在的表情很像一个人,以前曾在哪里看过,像谁呢?有点像那个几年前在高田屋做过事的年轻人呢。他是做水槽工作的 ,有阵子阿藤大姨像弟弟一样疼爱他,但是一次因为某事他被七兵卫爷爷狠狠斥责一顿后,便离开了高田屋。那时爷爷说:那种体贴男人不可靠。
“这样做好不好?”玄之介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说,“就说神明出现在阿铃梦中对阿铃启示,这样就方便编故事,也容易说出口吧?”
“什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