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铃很体贴,是个乖孩子,不能摸你的头实在太遗憾了。”
玄之介低头望着自己半透明的双手感慨良深,接着说:
“哎,阿铃。”
“什么事?”
“我们五人一直待在这儿。我对你说过,我们一直待在这儿,可是那不完全是事实。”
阿铃望着玄之介。透过他那挺直的鼻尖看得到天空。
“我们的确一直待在这里,可是,并非一直都有确实身在此处的感觉。”
阿铃把手贴在胸前问:“你是说,感觉……自己在不在?”
“嗯,是的。只有活人在附近并察觉到我们的存在时,我们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这儿还是空屋那时候,我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过的。那时我到底做了什么呢?我确实待在这儿,但只是飘来飘去而已。那也是当然啦,毕竟我们早就死了,其实不应该待在这世上的。”
阿铃虽然深知这点,但玄之介说得这么直接,还是令她有点感伤。
“我们也知道我们离去对船屋比较好,因为我们,你父母才多了不必要的麻烦。对不起啊,阿铃。”
对方这样赔罪,叫人该怎样回应呢?
“到底该怎样做才能顺利渡过冥河呢?”玄之介倾着头,下巴歪向了一边,说,“是不是我们缺少了什么?我们到底对什么事执著而待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