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井在兴愿寺那边,盖寺院时一起挖的。很愚蠢吧?这附近水井的水根本不能喝,只会涌出带海沙的碱水。也许指挥工程的人根本不清楚这附近的土质吧。”
派不上用场的水井后来立即加上了盖子。
“古井本来就危险,应该立刻填起来的,却放着不管。结果害阿梅掉进井里。那孩子真是可怜。”玄之介难得消沉地说。
阿铃胸口感到隐隐作痛,那并不是单纯觉得阿梅可怜。阿铃心里有一半坚持自己是在怜惜阿梅,但另一半却知道并非如此。
那是—吃醋。玄之介表情沉痛地同情阿梅的境遇,让阿铃略为吃味。
阿铃被这样的自己吓了一跳。
“玄之介大人,”她想挥去这种情绪,连忙问道,“这么说来,阿梅是兴愿寺的孩子?如果只是住在附近,不可能进入寺院吧?”
玄之介的浓眉垂得像是字迹拙劣的八字,丧气地摇着头说:“不知道。”
“不知道……”
“我们完全不知道阿梅是谁家的孩子,为什么会掉进古井。也不知道那孩子为什么会离开丧命的古井,在这里徘徊。”
“唔……”
以前兴愿寺对面那块土地,现在已成防火空地。从外观看,看不出有古井的遗迹。难道已经填平了?所以阿梅才过了马路到这儿来?
“阿铃应该也清楚,那孩子光是扮鬼脸不说话,乖僻得很,很难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