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启然怔了怔,脱口而出:“可Anna小姐的时间好像都已经空出来了。”
刘世尧平静地看了他一眼,“那就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
孙启然垂下眼睛,“是,董事长。”
宴会第二天就被塞进飞机直飞宾州看项目,一去就是七天。汤朵朵返港后就一直头痛,时差、失眠,像梦魇一样撕咬着她的灵魂。
最后,终于病倒。
还好赶上周末,不用上班。此刻她头上覆着冰块,嘴里咬着温度计,恍惚中听到门铃在响。
“谁啊……”她虚弱地蹙眉拿掉温度计口齿不清地嘟囔着,仔细听了听,确认真的是有人在叫门,才挣扎着起身去开。卧室到客厅的门边,那么短的距离对她来说简直像穿越撒哈拉,好不容易开门,她斜倚着门框支撑着晃晃悠悠的身体,眯眼看清来人后才冷冷地道:“陈默。”
“朵朵妹妹,真是好久不见。”一个痞痞的男声在她的头顶上方响起,汤朵朵立刻感觉到自己的皮肤起了一层细碎鸡皮疙瘩。
“什么事?”她提起精神防备着,隔着防盗门,冷硬地问道。
“不请我进去坐坐?里面好像很温馨的样子耶,真让哥哥伤心。”陈默对她这种反应并不陌生,依然挑衅到,“妹妹你总是这样,哥哥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眼窝凹陷,皮肤青白,身形越发枯瘦。陈默的脸上透出一种病态的痞气,汤朵朵眼中的厌恶之情毫不掩饰,冷然道:“这次你要多少?”
“注意你的态度哟,”陈默手里稳稳地抓着她的小辫子,一派气定神闲,“要是激怒了我,你也知道有什么后果。你姐姐汤轻轻最近不太好,你也知道,她一向非常的脆弱,经不起一点儿的刺激,你说我要是现在……”
“多少。”汤朵朵冷着脸,机械地重复。
陈默冷冷地笑,终于在她凌厉的目光中敛眉伸手比了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