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有任何一个竞争对手能够在作为一个发行银行所拥有的国际网络方面与罗斯柴尔德比肩:正如里昂信贷银行的马扎莱特所说的,“罗斯柴尔德无与伦比的欧洲关系以及他的资本源泉的强大实力,为其提供了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地位。”这是关键所在。为了从发行中筹集到足够数量的硬通货,梯也尔和法国财政部长奥古斯丁·坡耶尔 科蒂埃希望在法国以外的地方出售尽可能多的国债,而最理想的地方就是在伦敦。阿方斯不仅可以合法地使自己代表巴黎的高级银行表态,还可以代表纽考特表态,这最终成为了他的王牌。他向伦敦汇报道:“我一点儿都不怀疑,我们的意见将会对(财政)部长正在考虑的最终的决策产生巨大影响,而且我们的态度必须受到你必要的影响。”“部长不再把他的想法告诉除我们之外的任何人。”他稍后又补充道,“而且我可以非常肯定地向你们保证,由你们负责在英国的全部工作。”阿方斯还建议在德国的国债发行由罗斯柴尔德法兰克福银行处理,而不是交由布雷希罗德和汉森曼,“特别是,在我看来,政府要直接通过德国银行来进行认购似乎会有些困难,原因是罗斯柴尔德的银行拥有了一个世界银行的名称。”对于罗斯柴尔德银行的竞争对手们的抱怨就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了:按照马扎莱特所说的,阿方斯已经成为了“所有即将要形成的金融组合的轴心,根本不可能再有可以与他的项目比肩的业务”。
因此,随着政府把这些业务交给罗斯柴尔德家族,剩下的所有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运作的机制问题。阿方斯1871年6月的信中提供的或许是现有的了解进行此类谈判的最好的途径。问题的焦点很多:发行的时间(在7月2日选举之前还是之后);发行的数量(20亿法郎还是更多),在法国、英国以及其他市场的相应比例;债券的应付利息以及偿还期,发行的价格(所讨论的数字范围从80~85),认购的付款时间表(每月分几期),银行的准确定位(它们应该按实际价格购买债券还是认购全部发行债券中的一部分或者是全部),佣金、回扣以及其他费用的规模,支付给国外认购人的利息的汇率(是否需要与未来法郎的贬值挂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