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两码事!”
船桥大人愤然起身,裙裤的裤脚扫过一旁的梶原大人的袖子。梶原大人像被坚硬的东西打到似的身形一晃。
“大、大人息怒,据砥部大夫说,加贺先生—”
在御牢牢头的俯视下,年轻的御牢看守早已满身大汗。
“昨晚混乱发生后,加贺先生便不停地说身体非常不舒服,到现在,别说是用餐了,连汤水和药都没沾口。只是频频要求见那名下女,他说如果见不到人,宁愿就这么死去。”
船桥大人双手握拳,大马金刀地站着。由于他皱着脸,使得勾形的鼻子线条更加显眼,看起来仿佛鬼面具。
“事到如今想必不用我多嘴了,船桥大人。”
舷洲大夫对着那个鬼面具说。
“加贺先生有病在身,不仅是我井上与砥部的诊断,连匙医领班杉田也确认他患有必须即时治疗的疾病。最要紧的是,执政大臣寄来的信上,也针对加贺先生严重的病情有附言。”
舷洲大夫的语气翻然一转变得委婉。
“当初来到丸海时,长途跋涉的疲劳使得他更加衰弱,砥部大夫曾郑重警告过,他的身体状况糟得连片刻都不能疏忽,这您应该没忘吧。从那时起到今天,砥部大夫百般注意、细心治疗、不断开药,这才保住加贺先生的性命。因为,正如我说过的,就算是病死,依目前的局势来看,万一失去加贺先生,丸海藩—”
“够了!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对船桥大人的怒吼,舷洲大夫静静颔首。
“对不起。不过,加贺先生现在只要有一天—不,只要有半天缺药、缺安静、缺滋养,立时便会招来重大病变,也难怪砥部大夫会这么紧张。”
舷洲大夫依旧保持温和的表情,瞥向栅栏外的年轻的御牢看守。
“你应该费了不少功夫才找到我们吧。亏你能打听到船桥大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