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热吗?”
很热,可是应该不能这么说吧。她看着二见先生,二见先生这次却挑起另一道眉毛。
“不、不热。”
“是很热吧。我也觉得热。”
二见先生的双眉都挑起了,简直是在表演变脸。只是这样,就让向来如影子般令人无从捉摸的二见先生,看起来跟会嬉笑怒骂、惊慌失措的普通人舷洲大夫与石野先生一样了。
因为很好笑,阿呆不由得扑哧地笑了。笑声一溢出,她慌忙绷起脸,可惜已经太迟了。二见先生的眉毛回到原来的位置,眯起眼,嘴唇抿成一条线。
“虽然很热,但这个房间不容许通风。因为我是禁闭之身。”
加贺先生用与之前一样的语气淡然表示,缓缓眨眼。
“阿呆。”他微微仰头至仅仅阿呆一个指关节那么长的角度,说道,“我听说,你不懂世间道理,不会数数,连自己的名字和年龄都记不清楚,是个可怜愚驽的下女。”
阿呆挺身正坐,面对加贺先生,太阳穴又滑下一丝汗水。
“五天前的晚上,你误闯这里时,我是这么听说的。”
“加贺先生—”
不知为什么,二见先生慌忙出声,但加贺先生的眼睛始终盯着阿呆。
“所以我首先问你的名字,你回答了。问你年龄,你也回答了。我又问你每天做了什么。我每天都问,你也回答了。是吧?”
阿呆没出声,肯定地点头。
“你懂的词汇确实有限,不知许多事物的说法,看似不懂得如何将自己做的事诉诸语言,但你的遣词用句,第二天比第一天好,第三天又比第二天流利。在重复同样的问答过程中,你渐渐地学会了要领。你懂吗?”
“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