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二见先生的职责。他必须面无表情、心如止水地守在这里。就跟你必须扫地打水一样,这都是工作所需。你懂吗?”
“是。”
“换句话说,今后我问问题,你回答时,你用不着偷看二见先生,确认可不可以回答或者这样说行不行。二见先生只要待在这里,就已尽到他的职责了。我没说错吧,二见先生?”
二见先生依旧缩着身子仅仅把头抬起。原来如此,那张脸愈发像面具一样平板了。
“如果这样能令加贺先生心情平静,小人没意见。”
“感激不尽。”
就阿呆所知,加贺先生短促强硬的语气,一点也不适合用在“感激”这个字眼上。虽不明白原因,但这语气,真会令听者在瞬间绷紧全身。
“那么,阿呆啊。从你早上起床到这里来为止,今天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或新鲜事发生吗?”
“新鲜事吗,先生?”
“是的。连着四天,我每天问你,已大致明白你的生活了。从今天起,只有在发生什么不一样的事或新鲜事时,你再告诉我就可以了。”
阿呆脑中试着回想一早到现在所做过的事。加贺先生端正地坐着,双手放在膝上,静静等待她的答复。
“早上,我看到叫声很奇怪的鸟。”
“在哪儿看到的?”
“小屋那里。叫声从小屋对面的森林传来。”
“你听见了,是吗?那么你并未见到那只鸟的样子?”
“是,我没见到。”
“那么刚才那句话,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你听到了奇怪的鸟叫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