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说:“我刚才说过了,我已经做错过一次。”
“哦,明白了,也很抱歉我的冒昧。”苏米娜说着,脸上却没有任何歉意的表情。她突然转变话题,继续往下说,“非常欢迎你的加盟。你的到来,使我们的治疗所又增强了不小的实力。丁炯逸向我介绍你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你就是提出眼动脱敏与再加工心理治疗方法研究专题的龙昭宇,要知道这项疗法在国内还从来未被发现过,而你又是这么年轻!现在,通过简短地同你交谈,我明白了你是一位完全不容小觑的心理咨询师。”我享受着她的称赞与早晨美妙而温暖的阳光,笑容满面。
“非常感谢您的称赞,”我说道,“正如您所说,这项疗法的确还未被使用,在美国,也只是刚刚进入研究阶段。确切地说,这项疗法会不会起到什么治疗效果,目前我还一点把握都没有。”
“这是可以想象的,毕竟从提出到研究再到临床,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不过,我们都充满了期待,我相信即便是韦煜恒韦部长,对你也会赞不绝口的,像你这样年轻又能够在某一个领域有建树的人确实不多见了。此刻,我真的有一种押对宝的感觉了。”她的声音轻轻的,但每一个字符都能够十分清晰地进入你的耳膜与大脑皮层,并且让你在不知不觉中随着她的话语而兴奋起来。
“谢谢,您真的太会称赞人了,并且一点也不会令人感到不好意思或者是难为情。难怪在我临来之前,丁炯逸一再嘱咐我要多向您学习!我想以后您就会发现我的讨厌之处了,我会像一只苍蝇那样,每天叮着您不放的,直到吸干您的最后一滴血为止。”我开玩笑地说道。
“呵呵,只要你不怕被拍到,那就尽管来好了。我们所里就苍蝇拍多,几乎每人都有一把。”苏米娜回应我的话说道。我以为这句仍然是玩笑话,直到很久之后,才明白其中还蕴含着比较复杂的深意。
“一切都已经安顿好了吧?房子也找到了?”她关切地问道。
“是的。多亏了欧阳主任昨天抽出一个下午来帮我,不然,我自己还真的搞不定。”我故意提到欧阳振国,我不希望他因为我的原因而受到批评或是其他不好的影响。尽管对这里我还一无所知,完全不了解他们的运作模式,但欧阳振国昨天临离开我的租房时的喃喃自语,我还是比较清晰地记了下来。
“欧阳振国?”苏米娜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
“是的。昨天下午他可帮了我的大忙。在他的帮助下,我找到了比较合意的房子,我很喜欢那里。”我没有注意到苏米娜表情的变化,继续强调地说着。
“嗯,安顿好了就好。现在,我带你去见一下我们的韦煜恒所长,他也是我们市医生公会的会长,我想,见到你他一定也会很高兴的。”苏米娜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她打开房门的时候,一束阳光正透过走廊照到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