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搞不明白,喝酒就喝酒,你为什么总是要扯上龙昭宇?”我看到笛卡与罗宾又开始了嘴上的战争。
“行了,行了!你这么能喝,我不跟你喝行了吧!”罗宾粗暴地说,“总以为自己非常能喝,就会在我们这些不喝酒的人面前逞威风。可真要碰到一个对手,就真的没有一点脾气了。”罗宾后面的语音很高,他没有看着笛卡,但每一个人都能够听得出来,他是冲着笛卡说的。
在这种场合下,韦煜恒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微笑着看着他们两人。我隐隐地预感到这其中蕴含着复杂的人际关系,并且在这复杂的关系中,笛卡与罗宾的矛盾和冲突也最为明显。但说句实在话,我不喜欢罗宾这种没能力还在信口雌黄的人。从开始喝酒到现在,他的一杯酒还没有喝完,无论是韦部长举起的第一杯酒,还是我敬他的,他都是随口轻轻地舔舐了一下酒杯。我看到笛卡在他的针锋相对下一时找不出合适的反攻话语,脸涨得通红举着杯子站在位子上。我实在看不下去,于是开口问道:
“罗主任的意思是要……要笛所长跟我喝了之后,才……才肯把杯中酒喝……喝了?”我故意大着舌头说道。
“是的。只要你与笛所长连干三杯,接下来你们两人谁同我喝,我都会奉陪到底。”罗宾红着脸说道。
这个卑鄙的小人!我在心里暗暗地骂道。我与笛卡在这个时间都已经喝了不少,两瓶酒现在剩余的也只有半瓶。让我们再连喝三杯,估计我真的就要醉倒了。不过,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于是我站起来,举起手中的杯子,说道:“来,笛所长,我敬你三杯。”
笛卡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的眼睛红红的,一手执杯,一手执壶,待我喝下一杯的时候,及时为我再倒满。我一口气连干了三杯,然后,瘫坐在椅子上,大着舌头说:“笛所长,我是彻底不能喝了,下面,恐怕要罗主任陪你喝了。”
笛卡也一口气饮了三杯。他放下酒壶,拿过茶壶给我倒了一杯热茶。然后,他又把杯中的酒斟满,举起杯子,冲罗宾讲道:“来,罗主任,我敬你一杯。这次你要干了吧?!”
罗宾本想再找借口推托,然而看到韦煜恒满脸的不高兴,还是把话咽了下去。他举起杯子,皱着眉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我听到掌声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来,我不知道这掌声意味着赞许还是讽刺,但我看到罗宾的额头上开始溢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笛卡自然不肯放过他。他走离自己的座位,端着酒壶走到罗宾的身旁,为罗宾倒满酒,然后他又举起酒杯,再一次同罗宾干杯。
餐桌上这时一片寂静,所有的人这时都屏着呼吸,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人喝酒。我听到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地快速地跳动着。
第三杯,第四杯,当喝完第五杯的时候,罗宾突然间快速离开自己的座位,向房内的洗手间跑去,结果还没有走到洗手间,一股难闻的气味便溢满了房间。他呕吐了,他的呕吐物在光滑的地板上四处流淌,散发出难闻的恶臭味。我看到服务员赶紧走进洗手间,拿了一把笤帚来清扫,然后又用拖把把地给拖了一遍。罗宾被扶到洗手间痛快地吐了个干净,然后被扶出来,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休息,服务员给他端了一杯浓浓的热茶。
韦煜恒的眉头紧皱着,他看了看罗宾,一句话都没有说。活该,都是你自找的!我在心里暗暗地说道,谁让你那么嚣张?
难闻的气味慢慢地消失殆尽了。就在我们一边喝茶一边愉快地说着一些客套话的时候,罗宾从沙发上走了过来,他回到他的座位上坐下了,然后看了看酒壶里的酒,大约还有一两杯的样子。他冲着服务员说道:“拿啤酒上来,先来半打。”
他的话语一出,简直是举座皆惊。尤其是韦煜恒,他风趣地说道:“我认识罗主任二十余年,从来没有见他喝过酒,我就一直以为他不喝酒,今天看来,我是错误的,并且错得很彻底啊!”
啤酒很快便上来了。罗宾让服务员全部打开,然后,他拿起一瓶,说:“来,笛所长,我请你喝啤酒。先说好了,今晚的啤酒钱我来付,喝多少都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