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欧阳振国不停地向我介绍着这家酒楼的规格之高。这是一家在整个西江市数一数二的酒楼,已经有近五十年的历史,整体风格仿照农家风情,休闲而温馨。因为这是在市中心区,由于地皮的原因,这里的每道菜要比别的地方高出百分之三十以上,并且它不对普通人开放,只有拥有酒楼会员卡的人或者和他一起来的人才会招待。所以,这里虽令许多普通的市民们望而却步,却很受许多贵族政要喜爱,常常在这里举办庆功宴或者主题聚会之类。
这里不仅格调高雅,而且服务员素质也十分高,但这并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里食物的原材料全部都是新鲜的,所有的动物如家禽之类都是农家饲养的,而所有的海鲜类都是深水中的鱼类,在一个巨大的淡水池里,你可以看到它们自由地畅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走近秦都海鲜酒楼,就发现门前已经停满了豪华轿车,五彩缤纷的霓虹灯在这个时候开始旋转起来,仿佛在努力地炫耀着这里生意的红火。欧阳振国向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他说得不差吧,我呵呵地笑了笑,心里却想,照你这样说的话,这么多车哪台车到这儿不得扔个三千五千的,生意做到这个份儿上简直不发财也难了。
进入里面,我发现这里的设施布局更是别有洞天了。虽然第一眼看过去和农家的竹篱笆有些相似,但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里的格调十分高雅和严肃,墙上的花纹样式和挂着的壁画均不是凡品,空气中回荡着一段优雅的小提琴演奏曲。在整个餐厅的中间还有一块空地,上面放置着一架十分典雅的钢琴。尤其这里的服务生,动作姿态无不透露出受到过严格训练的样子,即便是昨晚的顺风大酒店已经给了我很不错的感觉,然而与这里的服务生相比,仍然不可同日而语。
我跟在笛卡的后面,与欧阳振国并排走着。这是我来西江市的第五天,也是到单位开始上班的第三天,我不知道韦煜恒为什么会请我到如此高档的酒楼吃饭。看笛卡的样子,他也是一头的雾水,走在前面,眼睛不停地四处飘荡着,好像他来这里的次数也十分有限。
我们走进预定的包厢,韦煜恒与苏米娜已经坐在房间里了。待我们坐下的时候,韦煜恒便吩咐服务员可以上菜了。看来,今晚就我们五个人了。
五个人的座位就比较容易坐了,主宾也很容易分得开。韦煜恒自然坐在正位上,他的两旁是笛卡与苏米娜,我靠近苏米娜坐下,欧阳振国紧靠着我,另一边是笛卡。
“喝什么酒?”韦煜恒问我们。刚好服务小姐过来倒茶,笛卡赶紧说道:“酒就不要喝了吧,喝茶就行了。”笛卡可能想到了今天下午的事情,导火线就是我昨晚喝醉酒上午没来上班,所以,才这样说道。不然,依照他的脾性,不可能不喝一点酒的。
“不喝酒怎么行?再说了,你们也难得来一次这里,就随便喝点吧。但是,绝不能像昨晚那样,硬拼起来,喝醉了,对谁都不好。”韦煜恒不留痕迹地批评了一下我们。
“那这样的话,就来一瓶啤酒吧。”一瓶啤酒五个人喝,每个人也就是半杯的量,喝了与没喝没什么区别,但这样也算是响应了领导的号召了吧。
服务小姐把酒均匀地分倒在五个酒杯里。韦煜恒端起酒杯示意大家,说道:“你们先把杯中的酒通通干了,然后我再告诉你们,今天为什么请你们来这里吃饭。” 很快菜就上齐了,韦煜恒又让服务员拿了两瓶啤酒上来,说道:“今晚我们就只喝三瓶啤酒好了,因为今晚有事情要说,不会让你们喝醉的。当然,你们想喝醉我也不会允许的。”
我们都没有说话,都不知道韦煜恒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看着笛卡与苏米娜同样是一脸的茫然,我明白他们同我一样,这会儿也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服务员为我们把酒加上,韦煜恒便开口说话了:“笛所长,这杯酒你应该同龙医师干了。他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你敬他一杯不为过吧?”
笛卡乐呵呵地举起杯,说道:“应该的,应该的。即便是韦部长不开口,我也想改天找个机会单独敬一下他呢!现在既然韦部长说出来了,那我就借花献佛,敬昭宇一杯!”
我知道他们讲的是我帮他们搞妥了华忆科技老总傅东升的事情,他答应了给我们一个星期的时间,由我们的专家顾问团进驻华忆科技园为他们的员工进行心理辅导,并且他还为我们的专家人员提供食宿及休息场所,这大大地出乎了我们当初的预想,更为我们治疗所节约了一笔不小的开支。但这不应该是领导请我吃饭的理由,一个领导,尤其是一个单位的一把手,也不可能因为下属取得一点成绩而主动请客吃饭,除非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新的任务需要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