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舒。”王樱月身体微微晃了晃，低头看了看刺破胸口的长剑，脸上的表情涩然。她看着胸前染血的剑，这一剑不带一丝犹豫也不含一丝留情。

“你，想杀我？”王樱月挣扎着回身，看着周亦舒的眼眸越发迷离与恍惚。

周亦舒唇边含笑，那笑容很淡很淡，包含了太多无奈，他没有看王樱月，轻声道：“你是平阳公主的细作，从你接近我、算计我的那一日起就该知道会有今日。对一个细作，我不会手下留情。”

王樱月本有千言万语，可此时此景，口中苦涩难言，话到嘴边却又咽下，终化做一声愧疚：“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不该由你来说。”周亦舒如玉俊美的脸庞泛着光华，他的语气极淡。

王樱月眼角湿润，她摇头：“这一生我太过为难，落得如此下场我谁也不怨。周公子，今生你我缘浅，来生，来世，樱月绝不会再以细作的身份出现在你的面前……”

周亦舒望着她，很久才道：“不，来生我并不想见到你。”

“我……”王樱月心中一痛，强忍住眼中的泪水，她终究放弃了解释，只轻声道，“你当真如此恨我……”

周亦舒手中的剑用力往前一送，一口血从王樱月的口中喷出。我捂住唇，将惊骇声全部吞入腹中。

默默看着王樱月倒下的身子，我的心底一片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