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看着一颗星星，轻声问：“亦舒，你说人死后会不会变成星星？”

周亦舒默然，喝一口酒：“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我的心底升起了一丝悲凉之意：“不知道死后，会不会有人思念我？”

周亦舒仰头看着天空，天地很近，如此宽阔无边。他忽而一笑道：“你猜平阳公主现在会不会找你？”

我的心一沉，默然无言。周亦舒没有再问，就着酒坛饮了几口，说：“不要担心，你会被保护得很好。”

孤光清影照在他俊逸出尘的脸上，更显彰华，他再也没有看我。

我不知何时回的屋，似乎我正在看星星，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梦中有一片梅花林，林间传来动听的曲音，蒙蒙烟雨中，看见一个女子翩翩起舞……这个梦好美，美到我不愿意醒来。

还未破晓，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我起身打开屋门，周亦舒站在门前，尽管春寒未尽，他却只着一件薄薄的月白轻衫。

“亦舒，可是有事？”平日这个时候他总在梅林练剑，今日我醒得早，不想他也来得早。自从听过他母亲的故事，我便知道了他每日的行踪。

周亦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神情有些沉重。我心下奇怪，问道：“有话但说无妨。”

他沉默良久，问道：“你是不是服过毒药？”

我仿佛没有听清，怔怔道：“什么？”

他见我如此，眼中高深莫测，略略思量，直言道：“之前只知你受了内伤，昨夜为你探脉才知，你体内还有一种奇毒。”

我眼皮一跳，昨夜我不是一直与他赏月观星的吗？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如何回的屋。

“昨夜的事，你不记得了？”

我真的不记得了，难道我忘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