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你的诚意。”我郑重地说。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伸手到脖子后面，把从我遇见他那天起就一直戴着的那条银项链摘了下来。我不知道这条链子的来历以及它所代表的意义，但是我能感到它对帕奇很重要。他就戴着这么一件首饰，而且总是塞在衬衫里面，紧贴着皮肤。我还从来没见他摘下来过。

他把手伸到我脖子后面，系上了链扣。银项链带着他的体温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做大天使的时候得到了这条链子。”他说，“能帮助我辨别真伪。”

我轻轻抚摩着项链，因为它的非同寻常而心生敬意，“现在还管用吗？”

“对我已经不管用了。”他握住我的手，翻过来吻着我的手指，“该你了。”

我取下了左手中指上戴的一枚铜戒指，递给了他。戒指内侧有一个手工雕刻的心形图案。

帕奇把戒指拿在指间，默默地审视着。

“是爸爸在被害之前的那个星期给我的。”我说。

帕奇的眼睛一闪，“我不能接受。”

“它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重要的东西。我想让你拿着。”我掰开他的手指攥住了戒指。

“诺拉。”他犹豫着，“这个我不能接受。”

“答应我你会留着它。答应我什么都不会让我们分开。”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不让他移开视线，“我不想失去你，我希望我们永远不要分离。”

帕奇的眼睛黑得发紫，里面仿佛隐藏着千万个秘密。他垂眼看着手里缓缓捻动着的戒指。

“你发誓永远不会停止爱我。”我低声道。他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

我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拉到面前，用更加热烈的吻封缄我们之间的承诺。我们的手指紧紧缠绕着，戒指锐利的边缘陷入了我们的手掌心。我似乎怎么做都离他不够近，怎么都不够亲密。戒指更深地切入我的手心，我的手肯定被划破了。这是血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