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爸爸死了。”
她耸起一侧的肩膀,“这可是你说的,我没说。”
“从现在开始,我想我们最好还是各走各的路。”
她审视着自己的手指甲,“好啊。”
“很好。”
“我只是好心,想看看会有什么结果。”她低声说。
“好心?你说薇伊胖。”
“我还让你搭车了呢。”她一踩油门,车轮卷起的尘土朝我扑来。
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可没打算再找一条痛恨玛希·米拉的理由,可是结果呢。
冷水市高中始建于十九世纪晚期,建筑糅合了哥特式和维多利亚式的风格,看起来更像教堂,而不是学校。窗户都是细长的拱形,玻璃都加了铅框。石头是彩色的,但以灰色为主。夏天,常春藤爬满了外墙,给校园营造出一种新英格兰地区的风情。到了冬天,那些藤蔓就如同瘦长而干枯的手指扒在墙上。
我一路小跑朝走廊深处的化学教室奔去,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妈?”我一边跑一边接起电话,“我能过会——”
“你永远都猜不到我昨晚遇见谁了,是琳·帕内尔。你还记得帕内尔家的人吗?是斯科特的妈妈。”
我瞟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幸好我在路上搭了一个陌生人的车——是个去健身房练跆拳道的女人——不过我还是得长话短说。还有不到两分钟就会迟到了,“妈,马上就要上课了。我吃午饭的时候打给你吧?”
“你和斯科特小时候多好啊。”
她的话勾起了一段模糊的记忆,“那时候我们才五岁。”我说,“他总是尿裤子,对吗?”
“我昨天晚上跟琳喝了几杯。她刚刚离婚,正要跟斯科特一起搬回冷水市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