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她吗？”我问。

“我？没有，”米隆在手指上转动着篮球，有点太过专注地看着它，“但我认为你爸爸见过她。”

我不知道这是否是米隆试图提起爸爸的又一次尝试。但不对，这好像不是他的风格。我这位伯伯有很多地方不讨人喜欢，但他从不骗人。

“你能给我讲讲吗？”

我能看出米隆很想问我为什么，但他也不想毁了这个时刻。我很少和他说话，从没说过爸爸的事，他不想冒险让我重新保持沉默。“我正在回忆，”他揉着下巴说，“你爸爸当时肯定只有十三岁，也许是十四岁，我记不清楚了。不管怎么说，我们每天都从那座房子旁边经过。你才在这里住了几个星期，已经知道那些传说了，所以，你可以想象。一次，你爸爸和我，当时我们都还很小，他也许只有七岁，我大概十二岁，我们一起去看了一场恐怖电影，决定步行回家。天黑了，还下起雨来。我们从一些大孩子身边走过，他们追我们，还大声喊叫，说蝙蝠女人会来抓我们，你爸爸被吓哭了。”

米隆停下来，把头转开了，他又在控制眼泪了。

“那天晚上以后，你爸爸一直害怕蝙蝠女人的房子，我的意思是说，像我刚才说过的一样，我们都被吓坏了，但你爸爸甚至不想从那里经过。他还做有关那座房子的噩梦。我记得他有次去参加一个留宿派对时，尖叫着醒过来，说蝙蝠女人来抓他了，孩子们都取笑他。你知道那种派对吧？”

我点点头。

“一个星期五的晚上，布拉德和朋友一起出去——我们当时经常那样在晚上到处闲逛。天慢慢黑了，他们逛得无聊起来，于是一件又一件事情发生了。最后朋友们挑战布拉德，让他去敲蝙蝠女人的门。他当然不想去，但也不想丢面子。”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他向蝙蝠女人的房子走去。房子里漆黑一片，没有灯，他的朋友们留在街对面，他们都以为他敲了门就会跑。嗯，他敲了门，但没跑。他的朋友们都等着看蝙蝠女人会不会来开门，但事情却没有那样发展。相反，他们看到你爸爸转动门把手，进去了。”

我差点失声惊叫起来，“他一个人？”

“对，他消失在门内，他的朋友们等着他出来。他们等了很长时间，但他没出来。过了一会儿，他们觉得布拉德是在捉弄他们。你也知道，那房子是空的，他们以为布拉德其实是偷偷从后门溜出去了，想用不出来这招来把朋友们吓跑。”

我向米隆走近一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