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走到半路上,觉得冷,想回来穿衣。不料在楼下碰上了施导。恰恰真想哭,真是倒晦透了。
干什么去了?施导问。
我,去,跑步了啊。恰恰抱紧身子。
跑步,跑步穿拖鞋啊。施导不相信,严厉道。
就是不方便,回来换鞋子嘛。恰恰有点紧张。
下次,下次不要被我抓住。都几点了,还不归寝。施导一本正经。
恰恰回到寝室,还是睡不着。快十二点了,她翻来覆去,肚子又有点饿。
刚才你们辅导员来了。方思叠起来上卫生间顺便说。
这没什么奇怪,他专干这事。哼,盯上我了,跟我过不去啊。恰恰自嘲道。
方思叠开导说,最好改善关系,不然,对你没有好处。毕竟他要带我们四年啊。你难道跟老师永远过不去,得了吧你,辅导员老师就是管你的,你得听话点,懂吗。
他能把我怎么样,我毕业找工作也不靠他,我没有什么要求他。恰恰说的是心里话。
方思叠又上了床后说,辅导员手里还是有权的,什么事都要经过他。最好改善下关系,何苦呢,该低头时就低头。。
恰恰说,他有权不管我的事,我不服他,也不求他。反正我就是不去巴结他。
一夜,恰恰都没睡着,这件事搅乱了她的心情。
关于辅导员的事,恰恰表示了不满,她隔几天发手机信息向她妈诉苦,汪纯暗地高兴,有老师管她严点是好事。汪纯说你不要小孩子气了,这不是在家里。恰恰竟然说要和她们的辅导员对抗到底。
汪纯真是吓了一跳,这怎么行啊,连老师的话都不听了。要真是出什么问题,学校会说家教有问题。汪纯不了解恰恰说的那个施导是什么样的老师,但她认为她的女儿有问题。汪纯记得她上大学那时候和老师关系是很轻松的,她们辅导员严老师是个中年女性,戴高度近视镜,样子很和蔼。同学们很尊重她,特别是陈红花对老师更是恭敬。有一回,陈红花家里有事,班上开会她迟到了,当到跑到教室门口的时候,紧张得要命,低着头站在门口,在等着严老师批评,严老师看了陈红花一眼,说,进来吧,先开会。陈红花忙道歉,对不起,严老师,我是个班干部,却没有遵守纪律,晚到了,我,等会写个检讨吧。严老师事后并没有批评她,只是问了下迟到的原因,而陈红花却是那么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