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表现得礼貌一点,但他现在真的是在说些我已经知道的东西。我抬了抬手:“这我知道。”
他露出一丝微笑:“哦,我再次表示抱歉。我忘记了。”
“关于上面的文字,塞缪尔说了些什么?”
“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告诉我们这是‘伊拉克历史上最伟大的发现之一’。”
我想起了哥哥。这对他来说意义是多么重大啊。他的快乐不亚于亚述研究爱好者乔治·史密斯在19世纪50年代发现诺亚方舟的故事时所感受到的喜悦。史密斯利用午餐时间在大英博物馆破译楔形文字的碑文。当他发现碑文上是着名的诺亚方舟的故事,《吉尔伽美什》史诗的一部分时,他欣喜若狂。据说他意识到自己发现了什么之后,在他的同事面前脱掉衣服,胡乱冲撞。塞缪尔更加拘谨一点儿,但他肯定一直在欢呼。
“有人想要偷盗,”托马斯继续说道,“第二天塞缪尔将它带到了巴格达博物馆,藏了起来。”
“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石碑运走?我查过了所有的资料——联邦调查局、国际刑事警察组织和国际失踪艺术品记录组织,没有一处提到过这样的石碑。”
“博物馆本身一些碑文和圆筒印章还没有记录在案,国外的博物馆也是这样。这是这次洗劫的一大悲剧,很多文物从来没有记录过。如果识别标记被去除了,即使这些物品再次出现,也无法证明它们是属于我们的。”
托马斯暂停了一下,示意服务员再上点茶,并指着我的杯子,我摇了摇头。
“抄写人签了名——那鸿。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他问。
“没有。”
“那鸿是《希伯来圣经》中12个小先知的其中一个。《那鸿书》又称《尼尼微的默示》,预言了尼尼微的毁灭。这座城池于公元前612年被烧毁。”
这个新信息如闪电一样震惊了我。它让我想到了哈尔在信中所指的那个预言:“你是说我找的那块石碑是《圣经·旧约》的原版?”我心跳加速,等待着他的回答。
“没错,正是。你能想象它的重要性吗?他们从库姆兰《死海古卷》中找到了《那鸿书》的片段,而这件雕刻包含着原着,并且是完整的。这是非凡的发现——我想不出任何事物能与之相媲美,其历史意义是我们无法估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