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了她。

“你真牛，尼克·维尔维特。这能行得通吗？”

“要是不成功，我就成仁了。”

“要不我们再多买一个气球，以防万一？”

他对着天空观察了一阵，棉花糖一般的云朵正缓慢地移动着。“不必了，风向和昨天差不多。”他上下检查了一番那些鼓鼓囊囊的衣服口袋，决定开始行动。

珍妮开着卡车缓缓地从工作门通过的时候，一个身着制服的警卫发现了他们，他好奇地转过身来，朝这个方向走了过来。尼克跳下车，快步迎上前去。

“你是来工作的？”警卫吆喝道。

“是啊，我是清扫老虎笼子的。”

“什么？”那个警卫一脸迷惑地走了过来。

“有人晚上朝里面扔了一个瓶子，有碎玻璃。”尼克暗地里祈祷正牌的饲养员还没有把那个玻璃瓶给打扫了。为了制造这个机会，他可是从五十英尺开外把瓶子扔过栅栏的，好在他臂力尚健。瓶子准确命中目标，在云虎活动区的一隅摔得粉碎。

警卫回过头去，发现了地上的碎玻璃和悠然踱着步子的老虎。

“哪个白痴干的！我要向上面反映一下。”

“夜班已经有人报告过了。”

“嗯？那好吧。”那警卫转身要走，尼克趁机跳过笼子的外栏。这时，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你有证件吗？我不记得见过你啊。”

“等我干完活儿吧，”尼克告诉他，“我腾不出手来。”他用身体挡住挂锁，迅速地用一把很锋利的专用剪刀剪断了锁链。

“你在干什么……”

可惜他发现得太晚，笼门已经开始升起，尼克希望珍妮的车已经就位了。

“站远些，长官。我们可不希望有事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