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禹博士，我……”

“喂？在吗？”

“抱歉禹博士，我现在手上有事要处理。回头我给你电话好吗？”

“噢，好的！对不起。那你先忙。”

“好的！谢谢。”对方说完扣断了电话。

禹红放下电话，有些疑惑。昨天晚上是他们急着要从她这里了解情况，怎么今天早上电话过去，他那边反倒似乎不急了呢？

章二十九

早上7点新源佳园小区三号和四号楼之间的一个停车位上。

查理和亨利早上不到7点的时候，又悄悄地回到了禹红的小区。查理一早把亨利叫醒后，商量了一会儿，觉得除了这个叫禹红的女人外，没有其他线索可以跟踪下去，所以就又回来了。进了小区正要发愁没有合适的地点停车，可以进行监听，却发现昨晚的那个停车位仍然空着。

“这鬼天气，阴沉沉影响心情。我去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亨利问坐在司机座的查理。

“我看门口有卖吃的，你随便给我带点就行。”

“好！有什么事你用耳挂呼我。”亨利说着，便开门下了车。

亨利下车后四周打量了一下，就往小区门口走去。出大门的时候，亨利还准备着告诉保安他是新搬来的住户，但保安看都没有正眼看他一下。现在的上海居民区里，各个国家的人都有，保安也早就司空见惯了。并且，从保安的角度，住在小区的外国人一般不是那种偷鸡摸狗之类，所以也不用为他们操心。

新源佳园出门右走50米，是上海特有的小区早餐车房。开着的窗口里边是一位胖胖的女售货员。

亨利走到窗前，用不很流利的中文说：“你好！你有什么？”

胖胖的售货员看到是个外国人，一字一顿地回复道：“包、子！”她用手指着冒着热气的包子给他看。

“多少钱一个？”

售货员伸出五个手指。

查理随后从内衣兜里掏出一叠纸钞，从中取出一张绿色的50元人民币说：“这个，我要10个。”

售货员笑了，说道：“不是5元，是5毛一个。”

“哦，那你等等。”他把50元的钞票放回那一叠，又从中抽出一张5元的小钞递给售货员。

“我要10个。”

“我知道啦，”胖胖的售货员一直就觉得老外傻傻的，而眼前的老外，看起来挺精明的样子，却也这么迂腐竟然一下要这么多。这么大的包子三个就够饱的了。她觉得很可笑。她从笼中夹出10个包子放到食品袋里，递给亨利，又是一字一顿地说：“你的包子。”

亨利回到车里，查理问他：“你和她说什么了？这么慢？”

“她不懂我说的话！”亨利把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放进嘴里。

“你那几句我也听不懂！”查理笑了笑。

“亨利你醒醒！来了！”查理看着车窗外，右手使劲摇晃着似睡非睡的亨利。

“嗯……”还有些睡意的亨利眨了几下眼顺着查理的目光看去。一个年轻女人挎着一个文件包领着一个小女孩从楼中走了出来，而且径直朝他们走啦。他们愣住了。

他们正想着她们如果过来说话怎么应付，那女人却又带着孩子换了方向朝小区门口走去。

“怎么回事儿？”亨利心有余悸。

“不知道，怪了。”查理发动起汽车，慢慢移出车位。

“你确定就是她？”亨利问。

“你这脑子，忘了德鲁发过来的照片了？”

“哦，是的。就是她。”

出租车缓缓驶离小区的时候，黑色轿车一个急拐跟了上去。两辆车一前一后地行驶在包头路的车队里。出租车在一个红灯前停住了。后面的亨利隐约地看到禹红低着头在说话。车继续前行，左拐后到了中原路的小学门口停住了。黑色轿车也随着在后面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