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老妈来电话,说要千里迢迢探望我。”哑着嗓子从牙齿缝里迸着字,“顺道检查我过的怎么样!!!”
“所以你担心的睡不着,急上火哑了嗓子?”闪着珠光色的指甲停在空中,方青葵大笑着,“是不是想着又要和那个人住在一起所以蔫了,大清早在这唉声叹气?”
“谁说我蔫了!”某人瞬间被打了鸡血,猛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声音撕裂,重重的哼着:“我正愁着怎么样才能一拳头下去,不把那个病秧子打进医院。”
方青葵古怪的笑了,眼睛挑着褐色的玻璃门外,“人家不是正在咱们街对面的医院里么,真想打人,过去不用两分钟,难道你还会舍不得?”
一个拳头伸在她的面前,“方、青、葵!你、别、激、我!”
手指漫不经心的点上拳头,她啧啧摇头:“我真想不通你们,既然弄的象十八辈子的仇人似的,又何必瞒和两边的家长,非要装什么感情深厚,一拍两散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不就得了?”
俊秀的脸顿时扭曲,“当年他老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托我照顾好他,要翻脸也是他先,不是我!”
方青葵无奈,“这也算理由吗?”
面前人怒目而视,“这不算理由吗?”
“算吗?”
“不算吗?”
两个人互相瞪着,无聊的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方青葵懒得计较下去,“你今天还有最少三个预约,怎么还有空和我耗着?还不开工?”
嘶哑的嗓子没有半点放过她的意思,“方青葵,你和我说清楚,我的理由有什么问题?”
无奈的小淑女做了个很不符合自己这身打扮的动作,朝天用力的翻着白眼,“你能当我什么都没说吗?”
“不能!!!”
她就知道,只要和那个人扯上了关系,眼前的人就变的古怪异常,偏执又钻牛角尖,而且……
看那双漂亮眼睛里不时闪过堪比火山爆发前的可怕压抑,她只求这几天最好没人招惹这个暴躁的人,不然只怕方圆五米以内都要被炸成齑粉。
不过老天显然没听到她的祷告。
“咚!”钢化玻璃门被重重的推开,反弹到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响声,余音嗡嗡震耳。
正互瞪的两个人同时转过脸。大门前,男子双手抱肩,纠结的肌肉从紧身的上衣中呼之欲出,胸前的两团肌肉,方青葵保守估计B杯。
“这里谁是老板!”吼声一出,刚停下嗡鸣的玻璃门又是一阵抖动,“听说你们这有个出了名的摄影师,帅气英俊。在哪,老子要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