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中国人看待巴勒斯坦人像自己的兄弟。” Ridwine听到周自横这话,不禁大笑着给了他一个熊抱,他说自己就是巴勒斯坦人。
“如果你感到不安,可以在车里等我,时间不会很长的,有司机陪着你。我真的很想看看真正的中东生活,我相信那里没有危险。”周自横直视着她的双眼,征求她的意见。
“我也想去看看,可以吗?”
周自横去过很多“边缘地带”,巴基斯坦和阿富汗边境的开伯尔山口、马尼拉的贫民窟、约翰内斯堡的铁皮棚屋区、大名鼎鼎的孟买贫民窟……他这样做,不是因为悲天悯人,更不是要体验优越感,而仅仅是出于好奇心。他喜欢赤裸裸的真实。他觉得旅行体验的丰富和快乐,有的时候来自于负面体验。
他记得在尼泊尔的奇旺,一行人去参观一个大象孤儿院,敬业的当地导游正滔滔不绝地讲着养育大象的种种辛苦,一个美国姑娘突然打断了他,指着大象脚上的铁链问道:
“它们一直戴着这个吗?它们每天都有自由活动的权利吗?它们发情的季节也戴着这个吗?”
一群中国人全都笑喷了,其中一个游客还小声说:“兽权卫士。”
要知道,大象自古以来都是印度和尼泊尔一带的神兽。
尽管有很多美国游客和志愿者来到这个喜马拉雅山地国家,但是尼泊尔仍然是个穷国家,连全国唯一的高山公路都是中国人帮忙修的。其中一些中国工程人员再也没能回家。
周自横还清楚地记得,那里有一所乡间小学,门外的墙上有一块破黑板,上面用歪歪斜斜的粉笔字写着各国志愿教师的名字,最后一行只有三个字:黄慧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