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皆是以歌人闻名。此外,隆信擅长绘画,尤其描绘人物面貌,无人得出其右。隆信的作品有因建春门院发愿而描绘在最胜光院御所纸门上的平野行幸、日吉行幸及高野行幸图。该作品是和常盘光长共同制作,不过隆信似乎只负责描绘供奉的朝臣之容貌。
有吟唱才能的松子面对画才横溢的隆信及有平家做后盾的资盛,三个很有个性的人之间,想必是暗潮汹涌、各有所思。事实上,在松子的内心认为与隆信的恋情接近结束时,就正巧与资盛邂逅。
资盛急马奔于熟悉的路上,终于来到眼熟的宅门前,立刻下马。
日日心焦等待黄昏的到来,他已数十次、数百次心怦怦跳地经过这扇门前。
松子之母被唤为夕雾尼,是个善于弹筝的名手。资盛每次站在门前等待时,总是屏息凝听美妙的筝声。
这天大门当然深锁。又不能大声嚷着自己来访,想要离别拙写一首歌,摸摸腰际,却连砚盒也忘记放入。
该如何才能让对方看到自己临别来访的标志呢?资盛左思右想无计可施。
随着时间分秒飞逝,思及在兄长维盛邸前集合的家族公卿嚷着“连资盛也这么拖延”的情景,他更加焦躁不安。
突然,他窥见门旁伸出枝芽、稍微泛红的红叶,昔日与松子交谈的情景顿时在脑海苏醒。
那是将平家公卿以花比喻的游戏。当时在人们口中还蔚为话题。结果资盛是“四月时,盛开的藤花”;兄长维盛是“春晓时之桦樱”;知盛是“十月阵雨过后,云隙间洒落的夕阳余晖里,深深浅浅如锦绣般的红叶”。
当时松子说道:
“红叶比藤花更适合资盛吧?夕阳下深深浅浅,但不是似锦的红叶,而是最早知秋、微微泛红的红叶。”
资盛闻言说道:
“不,惶恐之至。最初些微染色、有红有绿的红叶较适合我。那么,盛开的藤花就献给松子。一大串白藤花摇曳在黄昏中的风情最是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