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
厅堂廊柱左右两边各列了一队卫队,正坐左边坐着素淡,右边坐着陶战,而左边上席空了一个出来,浮紫枫立在旁,那个位置是留给醒夜的,可他不在,也就是说明他还在昏睡中,不过这样也好,避免了尴尬;而右边空着两席,看来是留给他们俩的了。
“王爷,王妃,请。”陶战起身迎了夕拾入座。
一入座素淡就先开口,“弟妹看起来很累呢?”
“是很累。”萤火哼道,一日之内经历这些事自然累。
“弟妹如果累的话尽管去休息就是了。”
素淡的话里话萤火还是听得出来的,坐正了身子,勉强打起精神,朝素淡柔媚一笑,“要事当前,我怎好意思先去休息呢。”
素淡小心思得逞后满意地点点头。
陶战接过话题道:“今日请各位来,是为了弄清一些问题,关于犬子、还有近日府上发生的一些事。”陶战抱拳挨个挨个施礼,“陶某作为主人家,居然让此等事件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陶某实在愧对各位王爷。”
啪啪,陶战拍了两下手掌,“抬上来。”
眨着沉重的眼皮,萤火看家几个家丁把一口棺材抬了上来,她搞不懂这陶战是不是儿子死了就脑子搞不清状况了,居然在王爷们面前上棺材。
“犬子惨遭不幸,身为父亲老夫深感悲痛,这孽子平常的作为得了这样的下场也算罪有应得。”陶战痛心疾首的说。
就是活该,萤火暗笑。
接着陶战话锋一转,“但是,害我儿性命的贼匪,老夫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啧啧,这陶匹夫真是敢说大话,说得就好像已经拿住了贼匪一样,萤火讪笑摇头。
素淡时不时地插上一嘴,“难道贼匪的下落陶都督已经掌握了?”
陶战瞪着红肿的眼,咬牙切齿道:“是的。”
“在哪?”素淡的好奇心又开始作祟了。
陶战久久不语,视线扫过堂中的每一个人。
虽然把堂中的每一个人都扫了一遍,但萤火明显感觉到陶战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的最久,莫非是在怀疑自己?呵呵,真是有意思。
素淡顺着陶战的视线猜测道:“莫非这贼匪此刻就身在堂中?”
“正是。”
陶战此言一出,目光便停在了萤火身上。
萤火对上陶战的目光,没想到陶战居然在怀疑她。
“看大家的目光,莫非是在怀疑本王的王妃?”旁边的夕拾先开了口。
萤火看向夕拾,他只留给了她一个侧脸,轮廓完美的侧颜此刻镀上了一层冷峻之色,萤火感觉的到,她被怀疑,夕拾很生气。
“陶战,你胆子不小啊。”语调轻微,气势却十足。
“逸王殿下请恕罪,陶某只……”
“恕罪?你无故怀疑本王的王妃,你让本王如何恕你的罪啊,嗯?”
“陶某并非无故怀疑。”
一语之下,整个堂子都静了下来。
大家的目光纷纷落到了夕拾身上,萤火也是,尽管她很好奇,这陶战何以说不是无故冤枉她,但是她更好奇夕拾会怎么应对陶战的怀疑。
夕拾敛起冷脸,笑对大家,泰然自若地说着:“喔,那就请陶都督上证据吧。”略过了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优雅的端起桌案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后淡淡道:“本王,洗耳恭听。”
陶战在得到夕拾赞同的时候,竟愣了片刻。
片刻后,陶战又啪啪两下拍手,很快堂外就跑进来几个卫兵,跪在堂中双手呈上了一些东西,陶战看着东西,不等卫兵说什么,先自个到夕拾面前低头请起了罪,“请王爷恕罪,此乃万不得已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