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自今以后更加防备不提。
且说鲍自安同任、骆二位饮了一会,大家又用了早饭。鲍自安卧了片时,起来说道:“行船无事,审问奸情玩玩罢。”任、骆二位齐道:“使得。”鲍自安道:“二位大爷,那位做问官?”任正千、骆宏勋道:“怎敢僭老爷?”鲍自安道:“如此老拙有僭了。”吩咐传二十位英雄来船内舱两傍站立,鲍自安居中坐下,任、骆列坐于后。鲍自安吩咐将修氏带过来。外边答应一声,揭起锁伏板,将修氏提出。修氏哀告道:“英雄饶命!”那人道:“莫要喊叫。我家老爷今要审问奸情哩!”修氏自受闷香之后,被人抬进船来,及醒时也不知身在何处。今被提进船中,见一位六十岁年纪的老人家端坐那里,也不知做的什么官职;又见他后边坐着二人;一个是前日救命骆恩人,一个也是骆恩人一党,不解是个甚么缘故。只得双膝跪在船中,磕了个头道:“孀妇修氏叩见大老爷。”鲍自安道:“我今虽非法堂,更比官法严些。你与骆大爷通奸,是梅滔诬你,我已悉知,不必再问。只是你丈夫已死一年,而怀中之胎从何而有,你实实说出。我又不是问官,管你甚么,只明白这阴阳就罢了。”修氏道:“小妇人生长虽非官家,而颇晓三从四德,虽非名门,而丈夫忝在士子。既知为夫守节,好歹亦知失身为耻。此胎之有,连小妇亦莫其知也!”鲍自安道:“我已六旬年纪,地方也游过几省,从未见不夫而成胎者。善意问你,你也不说?”吩咐拶起来。两傍答应:“得令!”任、骆二人低低说道:“他也有夹棍、拶子不成?”举目一观,只见傍边走过二人,一人将修氏两手拿住,一人将修氏双手合在一处,把自己的面杖粗的五个指头夹住修氏十指,用力一拶,修氏喊叫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