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自安道:“彼时不伤你性命,就该感及骆大爷之恩,次日反诬骆大爷为奸夫,又是因何?”梅滔道:“天明时,老梅前来,说我婶娘夜间产下一娃,小人欲报夜间相打之恨,故至县报告。总是小人该死,望老爷饶恕一二!”鲍自安向丫头老梅骂:“坏事贱人!我昨夜在你房外,听得你自道二娘待你甚好,就该以德报德,怎反唆人行奸,以仇报之?”吩咐拶起来。亦照修氏一般拶了三拶。老梅喊叫不绝。鲍自安将二人仍下闷头,亦赏点稀粥与他度命。
及到晚饭时候,大家用了饭,鲍自安道:“倘若前日寓远些,也不听见此事。修氏之命,实骆大爷再造之恩。而修氏在兴嘉县堂上受刑,总不肯玷辱骆大爷,亦还有良心人矣。我观他年纪不过二十上下,生得倒也干净,我今作媒,与骆大爷做一个侧室。”向任正千道:“任正千大爷,你说使得么?”任大爷道:“实好,实好!”骆宏勋不觉满面发赤道:“今若做此事,将前日相救之情置之东流也,他人必说我晚生非正人也。”鲍自安道:“既骆大爷不愿收他为侧室,今晚令修氏陪宿,以报救命之恩,非为过也。”说罢,将骆大爷硬推过那只船上,以入官舱,与修氏同宿。不知修氏从否,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