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布瑞琪嫁过乐琦的爸爸,那她就是乐琦的继母了。”迈尔斯说。
乐琦觉得有点儿恍惚,仿佛被分成了两个人,这个靠在水槽上的女孩完全是另一个自己。“不对,”她慢慢说道,“因为他们是在之前结的婚。”
“乐琦的爸爸和我是在乐琦出生之前结的婚,迈尔斯。”布瑞琪解释道,“她妈妈露西尔和我,我们彼此并不认识。不过乐琦的爸爸知道我一定会来,所以就给我打了电话。”她耸了耸肩,“我在法国没有工作,而且也一直想来加州看看。他知道我能照看乐琦一阵子。
“所以我就答应了。我对他说,‘你付钱买机票,我就去。’‘我已经订好机票了,’他说,‘你今晚就离开巴黎,明天到达洛杉矶。’接下来,我就穿着我的红色丝绸礼服,踩着高跟鞋,只带了个小行李箱,飞到了洛杉矶。”
“你到洛杉矶的时候出什么事了吗?”迈尔斯问。乐琦知道,迈尔斯认为洛杉矶是一个可怕的地方,人们从早到晚开着车四处乱转。他和矮个子萨米经常用收音机收听洛杉矶的交通报道。
“乐琦的爸爸给我租了辆大美国车,车子就在机场等着我,”布瑞琪说,“我就开啊开啊开啊,最后开到城市的尽头,眼前出现了沙漠。然后我又开啊开啊开啊,”布瑞琪在空气里开着车,双手假装抓着方向盘,“直到周围再没有其他人了,只有沙漠,一大片的沙漠!我有点儿害怕,因为周围很空旷,我差点儿撞上一头母牛和它的小牛肉??”
“是它的小牛犊吧。”乐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