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珊皱眉：“你怎么带烟来？”

“你管我。”

“……”

“哎同学你那么屌你跳啊！”

“说有什么用，跳啊！”

舞蹈社成员纷纷起哄了起来。

VV斜着脑袋，毫不理睬。

“同学，那你敢不敢跟我们舞蹈社成员尬一下？”社长将双手背在腰后。

VV唇角不屑的笑，将烟叼在嘴边，双手放进衣袋，站挺身子离开。

“喂就这样走哦，没种就别说嘛！”教室里一片喝倒彩。

欧欧双手合一：“大家最好安静一下啦……”

这倒好，叫嚣声愈演愈烈了。

“同学，”社长步到门口，看着走廊里纤细的身影，“看来你走不了了，大家都想看看你的Style，怎样？玩一下？”

“我说社长哎……”欧欧有点无语，“我是说真的，她比较……”

“如果一个舞者不想跳，你最好不要勉强，”VV转身，侧头，看着男生社长，轻缓开口，“否则你会受伤的。”

那个社长看着她美丽神迷的脸孔以及帽檐下哥洛式的淡粉色，完全惊滞了。

3

放学后，VV提着包径直朝校门外走，知珊追了很久，才跟上她。

“干嘛啊……”她被知珊突然挡住，很不耐烦地转了个圈。

“你要去哪里？”

“關你咩事？”她蹦了句广东话出来。

“你能说普通话吗？”

“好啊，”VV拿烟出来，点上，“你让开。”

“妈说过会送我们回家，你这几天的身体状态都还没恢复，不能乱跑，”知珊说着，抽掉她指间的烟，“也不能碰烟。”

“冇嘢講……”她又说回广东话。（普通话译：没话说）

“说普通话。”

“唔該，”她用食指点上知珊的肩膀，“我喺香港人。”（拜托，我是香港人）

“你是香港人？”

“地球人都知我喺香港人。”

“那你普通话说得很标准啊。”

“Thank you for your praise~”她说着绕过知珊。

“嘀嘀－－！”她没走几步，林苏蓉的车就挡在她面前按喇叭拦住她了。

“你们母女真是……”她郁闷地拉开车门，坐进，“像！”

这次的晚餐冠天佑没有回来，回到家时张妈已经准备好了晚餐，林苏蓉坐在主座上，帮知珊夹了她喜欢的，VV坐在一边用筷子无聊地捣来捣去。

“今天一天的状态还好吗？”林苏蓉一边夹菜一边开口。

“恩。”知珊点头。

林苏蓉点点头。

叮－－她包里的手机响起，张妈替她拿了过来。

她看了看显示屏，若无其事地站起身走到阳台去接电话。

过了大约五分钟，她打完电话，回到客厅，披上外套拎起包：“妈妈出去一会儿，可能晚点回来，你们做完功课再看会儿书，早点睡。”

“恩。”知珊点头，VV仍旧用手撑着脑袋，事不关己。

砰－－门关上后，VV靠上椅背：“你猜她去哪里？”

“我从来不猜她去哪里。”

“那你错过很多秘密了。”

知珊抬眼：“什么意思？”

“自己理解。”

“……”

气氛沉静了会儿，张妈端来饭后的果汁，她先端了知珊的，轻轻放在她手边，然后端来了VV的，在张妈将VV的橙汁放在她手边时，VV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张妈感到莫名其妙，但她什么也没说。

等张妈走后，知珊轻声叫她：“喂，你干嘛啊？”

“她不喜欢我。”VV撑起脑袋。

“瞎说。”

“要打赌吗？”

“啊？”

哗－－砰－－！话音刚落，VV倾上身将知珊的橙汁一推，玻璃杯碎在木地板上，橙汁洒了一地。

VV很快又坐回原位，若无其事地喝橙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