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见一个窝囊兵,我花了三个月才将他训得像点模样,可今天看到了这么多土匪兵,我该怎么做?难道我就这样一直训下去吗!”中年人自言自语,一旁的徐胜文却早已喜形于色:“首长,您来这里了!”
“是我,我老洪来看你了!”来的正是老洪,但见他转向徐胜文,“本来就是想看看你,刚才听到你们的对答,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那您……”
“你们这里呢,所有的学员培训后都要到保安公司上班——只有一个例外——这个特别选出的学员培训结束后要随我去集训三个月,以便担当特殊的任务!”
“这个任务呢,说起来其实也不算复杂,原因就是前段日子有位女士遇到劫匪,该女士的公司拿出了5000万给市公安局下属的保安公司——请一个拳脚过硬的保镖来保护她的安全,还必须是文武双全,能处理简单办公事务的……”
话说到这里,老洪顿了一顿:“这个任务看来非你莫属了!”
这话引来了现场一片骚乱。
“老头,你说什么!”
“胡言乱语,你算什么东西!”
局面几乎失控,只有关节已脱的谢天保满脸痛苦不发一声:他已经知道了此人的厉害,可惜从外表看来谢天保却半点事也没有——无论痛得多厉害,部队已经铸就了他坚韧的性格,尽管忍受着激烈疼痛,他硬是没吭一声。
老洪嘿嘿笑了几声:“臭小子,都当自己退伍了吧,放鸭子一样,哪里像个当兵的!”这话很有作用,他的话音刚落,众人都静了下来。
“我看就这个大个子有点兵味!”老洪突然将谢天保一拉,“咔嚓”数声,卸下的关节竟在瞬间接上了,“大个子你也不行,痛就痛,你忍什么,已经像个土匪了,还要什么面子!”
这话说到了谢天保的心坎上,只见他垂头丧气:“我知道您不是一般的人,何必跟我们晚辈过不去,有话请讲吧!”
“也没什么话,不过就是来看望一个被你们孤立的小朋友,你们刚才不是说了吗,怕人家耍手段,是怕那个保镖的工作被人家抢了吧?我这里也告诉你们,除了他,这里还真没人可以胜任这个工作!”
“别冲动,不要以为我是信口开河,先说第一条,这里有哪个跟过我,跟我训练过?告诉你们,现在雇主已经开口了,聘任保镖一个月后就要上岗,还要跟过我老洪的,这里除了徐胜文,已经无人符合条件了。第二,人家提出了要能处理简单的公务,说得明白点,需要大学的学历,你们谁有啊,就人家徐胜文有。第三啊,你们这样欺负新人,哪里像部队出来的呢,倒有点像监狱的囚犯……”
老洪举了N条徐胜文做保镖的理由,把这里数十人几个月的梦想彻底粉碎了——挣的是巨款,听说保护的还是美女,谁能受得了这样的诱惑?即使是这些刚迈出军营的战士,也有不少人蠢蠢欲动,此刻他们的梦想被老洪粉碎,顿时愤怒起来。
“老家伙,你算老几!”人群中一个身材瘦削的小伙子满脸不服的神色,小伙子叫殷天广,1998年当的兵,在南边某部队服役近10年,早就是“老兵油子”了。虽然个子不高,但由于其服役前进过武馆,练得一身好武艺。
“你说得头头是道,凭什么让我们相信,若是教官也还罢了,可你不是……你说要跟过你的人才可以做保镖,我没跟过你,但我敢说,凭你这把年纪不要说胜了场中这许多兄弟,你想赢我可也得掂量掂量了!”
殷天广和谢天保这两个带天字的一直在暗中争夺这个保镖的位置,此刻横插进一个徐胜文,竟然自动走到一起来了。
谢天保虽然刚吃过老洪的亏,但那动作太快,有点像魔术,见殷天广发难,谢天保下意识也颇为兴奋。若是殷天广赢了,说明这老头刚才那一下纯属取巧,自己也不必怕他了;若是输了,他殷天广也吃了一个亏,以后也就没脸揭他刚才的短了,刚才被老洪所制的窝囊相,别人看不出,殷天广这武术高手肯定早看破了……
谢天保还真是高估了殷天广——应该是低估了老洪,殷天广武功高强确实不虚,但如老洪如此之快,接近“神化”的功夫,以殷天广的眼力,根本无法看出个子丑寅卯。他之所以敢向老洪叫阵,是因为他压根不知道老洪在那电光石火般的瞬间制服了谢天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