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宫惜在便自己驾车出门,等到傍晚回来时,身旁还带了一位香艳的女子,他们一路谈笑着上了楼。
因着那句就近照顾,只要他上了楼,一切差事都由辛酒里负责,她端着一叠奶油饼干,两杯红茶敲响了主卧的房门。
里头的谈笑声不止,过了半晌,宫惜在才姗姗走来开门,衬衫的扣子开了两颗,那件灰格子马甲也松松的解了开来,可谓衣衫不整。
他倚着门口,顺手从她的托盘中拿了杯红茶,眼角微挑,口气相当愉悦,"行了,那些你自己拿去吃吧。"
她自然推脱,房内传来酥糯的唤声,"惜在,我上次送你的那张胶片,你放哪了呀?"宫惜在将咬了一半的饼干放回托盘内,含含糊糊地回答,"随手放的,一时想不起来。"
那头娇嗔了一声,视线里出现一抹猩红的指甲,身材姣好的女子只穿了一条雪白的丝质长裙,甜美的脸上挂满了笑容,连连催促道:"还不过来呀,帮我找找。"
宫惜在朝辛酒里做了个退开的手势,便关上了门。
房内突然传出一声惊叫,紧接着一串嗔骂,"你吓死我了,坏蛋!"
嬉笑声渐远,辛酒里回到厨房,将饼干通通倒入垃圾桶内,四季凑过来问,"二少爷开门了吗?"
"开了。"
四季拉着她的手臂,一脸歉疚的说,"哎呀,以往唐小姐来的时候,二少爷都吩咐下面人不要打扰,都怪我忘了提醒你,害你挨骂了吧?"
辛酒里笑着摇摇头,"没有,你倒好,别人的错也往自己身上揽。"
"诶?"四季纳闷了,"你别看咱们二少爷风流倜傥整日笑眯眯的样子,他一向赏罚分明的,我都被他弹过好几次额头了。"
辛酒里煞有介事的看了看她的额头,"放心吧,没留疤。"
四季也乐了,鼓着腮帮子絮絮叨叨的说,"还是咱们别院好,听说宫家本宅规矩可多了,就说这位唐小姐,她可是上海最红的交际小姐,在上流圈子里也算数一数二的美人,却一次都没去过宫家,二少爷只带她来别院。赵叔说宫家两位少爷都是出了名的孝顺,谁也不敢忤逆宫夫人的意思。"
辛酒里听着她道听途说的各种事例,末了提一句,"那大少爷这次的订婚对象,想必十分出色。"
四季立刻来了兴致,眉飞色舞道,"你知道么,这简直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我来别院也有三年了,从来没有听过他跟哪位小姐走得近的,一点都不像二少爷那样三不五时换个女伴,当初他在这附近办公时也曾住过你现在住的那个房间,每天晚上都要忙到凌晨,可把我们累坏了。这回听说他要订婚,二少爷都不敢相信,还嚷着要去看看白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