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扭来扭去，就是不理他。俞忆白掐灭香烟亲了颜如玉一口，语重心长，“当初答应老太太的婚事我是有苦衷的，如玉，我不会让你们母子吃亏的，你放心。”

颜如玉轻轻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你，忆白。”停了一会，又说：“大妞的婚事我也不会让她吃亏的，她的嫁妆……”

俞忆白不答，颜如玉忿忿地爬起来看，他已经睡熟了，一双剑眉孩子气的扭在一起。谨诚搂着他的脖子，一大一小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贴在一起酣睡。

颜如玉在大人和小人脸上都亲了一口，爬起来坐在窗边的小圆桌边，一支接一支的吸着香烟。窗外霓虹灯闪烁，在窗帘上留下五颜六色的光斑，热闹又冰冷。

第二天中午，俞忆白带着颜氏母子坐着汽车行雇来的汽车回家。颜如玉站在门边吩咐听差搬她的新添的五只衣箱：“小心些，就搬到二楼西边去。”

听差提着箱子有些不知所措。

俞忆白咳嗽了一声，喝道：“聋了么？太太叫你搬到哪里就是哪里！”

颜如玉走过去挎着他的胳膊，笑道：“老爷，不听话的下人开销了嘛。和这种人生什么气？”转过身来对那个听差说：“你是老太太那边借来用的，我们也不好驳老太太的面子请你回家，你还是回老太太那边听差去吧。”

那个听差愣了一下，放下箱子就走。吴妈站在门厅全都看见，连忙装作有事跑上三楼去敲小姐的门。芳芸一开门，她就说：“那个颜氏被三老爷带回来了，一回来就叫阿强走路。”

芳芸淡淡一笑，道：“吴妈，我有些不舒服，中饭不下去吃了，你叫厨房给我做一碗汤面送来。”关上门不问门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