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夫人笑了,整个人也一下轻松了,看着丝若大失所望的脸,她软下声调哄道:“傻丫头,三年你都等过来了,还等不了这一晚上啊……乖乖回家睡觉,铭凯明天回来了,就再也不会和你说‘拜拜’了。“
丝若笑了,撒娇说:“那我今天晚上能和您睡吗?这样我明天就能去接他了。”
谭夫人含笑摇头:“那可不行,我刚才急成什么样,你爹娘就得急成什么样……大富,送丝若回府。”
丝若忙道:“那铭凯一有消息,您就告诉我。”
谭夫人笑着:“我保证。”
谭夫人看着丝若离开的身影,紧张又回到了她的脸上,儿子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必然不是什么小事,否则也不会……
这时,一旁的云霞对谭夫人比划着说道:“我去告诉老爷一声。”
她边说边往出走,谭夫人喝住她。
“用不着!”她愤愤道,“二十多年了,他什么时候关心过我的儿子?”
云霞站住,语塞的看着谭夫人,无言以对。
夜幕降临,一弯新月如钩,挂在树梢。穿过叶公馆院子里高大的棕榈树,静静洒落在二楼房间的窗台上。这房间未拢上窗帘,屋内灯火通明,西洋花枝吊灯高高悬挂,水晶吊顶玲珑剔透,折射出绚烂的光。屋内墙壁上是一副等人高的画像,画中的女孩儿巧笑倩然,天真无邪,正是叶海山的独女叶紫。
此时高秋朗正端坐在桌边,叶紫拉着他的手不肯放,絮絮叨叨的说起从上次不见他开始,有多么的想念他。
她紧紧盯着高秋朗,仿佛害怕一眨眼他就再一次消失不见。
“哥,这几个月,我没有一点你的消息,只知道你犯了事被抓了。我很想去看你,可我爸什么都不告诉我,气得我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了。”
高秋朗拍拍她的手,淡然道:“六爷也是为你好。”
叶紫心疼的问:“那他们要枪毙你的时候,你害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