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书，修长的手指妖娆地拨开她额前的碎发：“丁香，你是正常人吗？”

“啥？我不正常？”丁小禾气血一下子由胸口翻涌到头顶，亮出獠牙，恶狠狠地向他的爪子扑去。

“当然，我一直认为你是天才。”

行凶动作咯噔一下停在半路，小禾落在慕容北手上的爪子由抓改握，颇为扭捏地摇了摇：“哪里，我只是……”

“天成的蠢材而已。”

脸上的笑容瞬时垮掉，小禾看着对面那张讨厌的坏笑着的脸，身子二话不说地向前一扑，牙齿准确地落在他的手背上。

“丁香……”慕容北闷哼一声：“你今天的习题增加十道！”

小禾扑哧一声笑起来，曾经的青葱岁月，单纯又美好。

“丁小禾？”顾天的声音把她从回忆扯回到现实。她回神，发现慕容北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面前，向她伸出的手停滞在半空中。

她慌忙起身伸出手去，慕容北却将手撤回，转向顾天：“员工居然能在商业洽谈的时候神游太虚到这种地步，以小见大，贵公司的真正实力可见一斑。”他转身，不理会顾天的连连道歉，转身坐回到办公桌后按铃：“小李，送客。”

丁小禾和顾天狼狈地从他的办公室退出，刚跨出大厦的门，顾天就劈头盖脸地骂起来：“丁小禾，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整个会面你完全不在状态。OK，你神游太虚我不怪你，但你怎么能神游到笑出声的地步？你知不知道这个单子对咱们公司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现在只想自己走走。顾首席，如果你认为我今天罪大恶极，请直接电话老总让我回家吃自己。”

她转身，一步步似乎都踏在自己的心上。曾经，他的手被她咬得青紫也不曾抽回过一次，刚刚，他却不愿多等她一秒，冷酷地让她的手孤零零地停在空气中。

正值下班高峰，丁小禾塞上耳机，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走进地铁。对面两个学生模样的小情侣似乎在互不相让地争论着什么，女孩涨红着脸，对着男孩粉拳乱挥。男孩不躲不闪，只是宠溺地笑着，却细心地用两只胳膊为女孩隔开拥挤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