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咯吱……

大家不要想多，这是丁小禾同学辗转反侧的声音。

起身，开灯，拉开床头柜最下面的大抽屉，把里面一包包的薯条，饼干全部抓出来堆在床上。

开电脑，上土豆，专找那些搞笑的综艺，边把薯条往嘴里塞，边没心没肺地笑。

“你怎么还在看视频，这都几点了？”丁妈妈突然走了进来，丁小禾嘴角沾着饼干沫子，口齿不清：“这个太好笑了，不看完我睡不着。”

丁妈妈坐到床边，用纸巾轻拭她的嘴角，默默地和她一起看视频，小S的笑声和薯片在丁小禾嘴里发出的咯吱声在这寂静的夜晚组合成一种落寞基调。

“妈，等待原来真的会让人疲惫。”屏幕上的流光溢彩映在她的眼波里却显得空洞苍白：“我想停止，我不喜欢这样不干脆的犹豫彷徨的自己！”

丁妈再次擦拭她的嘴角，语调透着一种淡然：“累了就休息，乱吃东西只会让你发胖，熬夜看视频只会摧残你的皮肤。”

丁小禾的目光终于从电脑转到妈妈的脸上：“休息？我可以吗？”

“当然，只要有个港湾。”

“港湾……”她想起那张面瘫的脸，和那句我要你做我女朋友的话，如果他是老天送给自己的港湾，她真不知该是哭还是笑。

大学刚毕业时，她也是求职大军中迷茫的一份子。各科考试都是低空飞过，在学校又不喜欢出风头，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风光过去，奔走在各大招聘现场的她渺小得就像一粒尘埃。

某日，当她毫不抱希望地推开一家公司的大门的时候，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一间小得不能再小的20平米的房间，两张桌子，两台电脑。其中的一台电脑后探出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什么事？”

“我……我可能走错了。”

“来面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