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慕容经理，我和你的看法不同！”苏灿文握住丁小禾的手腕，把她的手从慕容北掌中抽出，紧紧地包进自己的掌心：“丁小禾是公司的元老，功臣。从公司创办至今，不论是起是伏，她始终站在我的身边，不离不弃。如果没有她的陪伴，我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我可以开除任何人，包括我自己，但唯独她，绝对不行！”

慕容北踱回皮椅前，双手扶在办公桌上，笑容不变：“苏经理的话真是情真意切，听起来你们两人不像是老板与员工，倒像是一对同甘苦共患难的夫妻。”

苏灿文淡淡一笑：“你想这么比喻也未尝不可。”

丁小禾吓了一跳，手动了动，想挣脱出来，苏灿文却握得更紧。

慕容北淡淡地扫过两只来回挣扎的手，眼冷了下来：“对一个生意人来说，有时候感情并不是一件好东西。”

他顿了顿，笑容又起：“好了，离竞标只有不到两周的时间了，回去还是多努把力。我一会还有会，今天就到这。”

苏灿文再次向他道别，拉着丁小禾离去。

屋里再次陷入沉寂。慕容北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手紧紧地捏住桌角，指尖嵌进名贵的红木里。

突然，他的手开始在每个衣兜里摸索，却颓然地发现自己现在身着名贵西服，置身于总经理办公室之中。这不是他五年前刚刚到美国的时候，那个一直不离身的小酒壶早已被他深藏箱底。

他自嘲地，苦涩地仰头一笑，多么熟悉的剧情，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他永远都不是那个站在她身畔的人。

拿过陈列架上做摆设的红酒，他倒进椅子里，仰脖猛灌几口，酒精的味道在五年后又变得迷人起来，在这种叫人迷醉的味道里，他才敢放纵自己的思绪，去回忆那段酸酸甜甜的日子。

窗外，似乎有雪花飘起，那个初雪的日子……

他站在街角，远远地默默地看着丁香在纷纷的雪花中流下眼泪，年少的他，纯情又单纯。他知道，丁香之所以哭，是因为刚刚在聚会上，她暗恋的老师携了新婚妻子出席。看着她用泪水和初恋进行仪式般的告别，他暗暗对自己说：慕容北，鼓起勇气来！从今天起，你要让自己成为丁香全部，你要把她的心塞得满满的，让她再没有别的空间去想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