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能去看看么?”
“当然。”房东开了灯在前面带路,不断回头跟她说着话,“说来也怪,自从你们搬出去后,一直有人出两倍的钱来租这个房子,又不见人来住,就让我平时打扫下,不要动里面的东西。”
房东从见到她开始,就一直在热情地拉着沈漫琳絮絮叨叨地说着话。门打开,沈漫琳下意识地靠近了几分,视线越过房东阿姨的肩头,看向里面熟悉的一切,便再也收不回来。
“阿姨,我想进去待一会可以么?”
“当然啊,反正里面东西也都是以前你们添置的那些。你慢慢看,我就在楼下,有事叫我。”
尾声淹没在关门声中,她对着门机械地点了点头。
开了灯,里面的陈设果然和他们那时候一模一样。以前这屋子怎么看怎么小,现在看来却感觉无比空荡,有一丝凉意略过心间。
洁白的床单上纤尘不染,看来房东阿姨真得很用心在打扫。
沈漫琳脱下鞋子,侧着身轻轻地躺在左侧。手臂舒展开来,好像有热热的温度传来,还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和静谧有节奏的呼吸。
分开后,曾经有多长的夜晚她都不敢一个人在黑夜里睡去。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一动也不动。但泪水还是不自觉地满了起来,轻轻一合眼,润湿了一片床单。
不知道躺了多久,她从床上下来,拉开餐桌前的椅子,一眼能望见“精致”的厨房,好像看到了安慕遥忙碌的身影。
冰箱还在,旁边的留言板还贴着一张张五颜六色的小纸条,吹开灰尘,漂亮有力的黑色字迹还是清晰可辨。
“漫漫猪,今天有个重要的采访任务,先走一步,冰箱里有饭菜,记得热了再吃。亲一个。”
“漫漫猪,收回昨晚的话,为了保全我的小命,还是等本大师来做饭吧,下课回来记得先填肚子。”
“漫漫,我11号回来,浴室的灯泡修好了,房租水费电费都交给阿姨了,我跟她说了这几天晚上麻烦她去路口接你,记得下课给她电话。”
……
看着这些纸条,沈漫琳的泪像决了堤的江水,倾涌而出。记忆的闸门也在瞬间打开,一发不可收拾,往事就像发生在昨天。
“慕遥,我快饿疯了。”咬着汤匙,看着喷香的菜,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