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那是……那是萧国国君才配拥有的东西,世间就只有一颗!而且还关系到萧国的国运。”
“去吧,现在治好猗房才是最重要的。”他下了命令。
“……是。”迟疑了一下,若奴领命而去,大夫也出去开药了。
萧逝之坐在床边,轻轻执起猗房的手,放在唇边。她像一颗纯净的露珠一样心中一尘不染,晶莹纯美如朝露,纤弱细小也如花蕊,让人担心若不好好儿呵护就会蒸发,就会枯萎;她总是如此的脆弱又如此坚强孤傲,她像谜一样无法看清,他还完全不了解她,但却已被她吸引。
“你,究竟是什么人呢?”萧逝之喃喃说道。
她的唇那么苍白,他看着,情不自禁地将唇慢慢向她的靠近。
猗房别过脸去,萧逝之顿了一下,那吻落在她的发丝上。
夜深了,万籁俱寂的世间如死一般安静,只有在这样空无一人的暗夜里,她才敢释放自己的情感。犹如一片飘零的枯叶,苟延残喘于枝头,只消一阵微风,便能从枝头掉落,而后,便只能于树下,遥遥望着枝头的花朵,渐渐等待春泥将自己腐蚀,而后消失,永远不再见……
然而,不过是一片无根的叶子,为何老天仍旧不肯罢手,还要将它踩入地狱?
那清透的泪,泛着她独有的灵气的泪,却如珠子般滴落,泪痕滑过的地方,冰冷冰冷的。
他们说洛昇没有死,只是断了臂,但对于一个昔日驰骋于沙场的大将军来说,这无疑是比死更残酷的结局。
她对不起他,她害了他,她毁了他。
她抬起手,将泪拭去。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进入屋里,在黑暗中,摸上了她的身子。
“谁?”手迅速抚过脸庞,那晶莹的泪水化作虚无,她从半睡半醒中惊醒,双眸睁开,无奈眼前一片黑暗,看不真切。
来人并未出声,只是躺在她的身侧,将她揽入怀中。
“要干什么?”
“别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