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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栖。”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小心着凉了,赶紧起来。”
谁在晃我的肩膀。我揉了揉发沉的眼皮抬头一看原来是江神学长。我竟然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什么着凉了?刚才醉得成一摊泥的人说我着凉?
“刚才我也是这样叫社长起的。现在几点了。”
江神学长看了看手表说:“不到两点。”丑时三刻。
我抬头看看其他人是什么状态,和人和纯二还在呼呼大睡。有马龙一和犬饲敏之早就不见了踪影。
“学长你刚起来的吗?”
“嗯,十一点之后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我醒来的时候客厅里有四个人。其他人大概都回房了吧。”
“管他们呢。怎么叫也叫不醒。”
脑袋微微发沉。我揉揉额头坐了起来,面前递过来一杯水。“喝点吧。”我像江神学长道了谢接过杯子。社长也在大口喝着加了冰块的水。现在要能立马蒸桑拿酒大概就能醒了。
“现在雨下的不大,倒是风越来越大了。”
江神学长拿着玻璃杯走到窗边说。树木摇晃的声音越来越大,从大海对面传来的风声听上去像怒吼像叹息又像痛苦的呻吟,一会儿又听上去像从阴间传来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后面屋子的大门又发出了响声。
“啊——啊——”
江神学长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拉开了窗帘。
“大家都喝多了啊。聚餐变成了饮酒会。”
“都被医生忽悠了。”
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晚饭的时候他就醉了。等大家开始喝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喝高了,一个劲儿地给别人倒酒、说话,又说自己晚饭没吃饱把下酒菜吃个精光。一会儿又在那儿朗诵《陆之王者庆应》,一会儿又朗诵《鲁拜集》。我们就是被他忽悠了,兴致是起来了但结果全醉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