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薛皓阳醒来后发现自己在酒店的浴缸里躺着，旁边的马桶里吐得一塌糊涂。他自嘲道：我还真能耐，竟然还记得往浴缸里放热水。脑袋还是很痛，酒还没全醒，但他知道打铁得趁热，现在应该去拜访黄主任，盯着他审批了。

“不行啊，薛经理，省公司不同意我们的方案，这款我批不了啊。”黄主任仍是一脸不痛不痒的笑容，他的回答完全出乎薛皓阳的意料，薛皓阳惊讶得无法掩饰自己的表情，脸色瞬间就变了，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你个“笑面虎”，跟领导喝酒的时候答应得爽快，转个脸就打冷枪不认人了！薛皓阳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向黄主任告辞了。从黄主任办公室里出来后，他决定再去找赵总求助，他不信这位“笑面虎”还真敢违抗上级。

薛皓阳认为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赵总的态度竟然发生了180度的转变：“薛经理，黄主任的说法也有他的道理，毕竟省公司没批嘛，而且今年丹川业务发展全省排名倒数，省公司对我们预算卡得很死。既然黄主任他已经不同意了，我就不方便干涉他了。”

薛皓阳知道赵总说的话又是扯淡，预算是年初做的，如果预算不够，就不会有这批采购。即使因为业绩问题省公司对丹川的预算有缩减，丹川电讯也有权选择优先给哪家公司付款。看来这中间有人做了“工作”，让赵总的态度一夜之间发生了转变，优先给别的公司付款了，而有这种扭转乾坤能力的公司，八成是中讯了。

“柴师傅，我郁闷死了。我总不能戳穿赵总，说他的理由是扯淡吧？你老人家教教我该怎么办吧。”薛皓阳一边吃着午饭，一边向柴师傅诉苦道。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前期对赵总做了这么多的铺垫，昨晚还拼了命地喝酒，结果还是功亏一篑。现在他面对着最爱吃的湘菜，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你当我还在做销售啊，我不过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遇到‘笑面虎’，我也没辙。我要是有搞定他的能耐，哪能让他混到‘四大恶人’的名号？”柴师傅打趣道，“赵总的态度已经变了，估计是冯宽在背后搞的鬼，你现在跟赵总多说也没用。明天就是周末了，你待在丹川也不会有什么进展，不如回西州向洪军汇报吧，你向他请教一下该怎么办。”

薛皓阳忽然想到今天是五月九日，李娜已经带客户到西州来玩了，邮件里她说下周二回杭州，这个周末正好找李娜聚聚。想到这里，薛皓阳不禁盼望着明天和这位漂亮学姐见面。